谢成哲点头，“没错，弓长张，紫气东来的紫，白日做梦的梦，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不过红颜薄命，年轻轻的就挂了，意外死亡，死在了华江。”

“我当然不是问这三个字怎么写，”毛灵潇沉默片刻，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周庭歌也让她查过关于这个女孩子的事情，只是当时时间有限，也没有其他可供参照的线索，即便查了一些有的没的，也无处可用，现在跟余兴连起来了，那么……倏尔毛灵潇苦笑下，把谢小爷笑懵了，“你笑什么？”

“怪不得周老师让我查这个人呢！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个案子啊，可能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谢小爷，既然查到了这个份儿上，就劳您大驾，辛苦一下，查余兴死亡的具体时间，还有张紫梦死亡的具体时间，我猜这二者应该有点联系。”毛灵潇说道。

“查这个没问题，顺手的事情，”谢成哲顺着毛灵潇的话开动了下他那颗价值五千万的脑子，问道：“不对，张紫梦不会是给余兴那个糟老头子殉情的吧。”

“也可能是殉葬呢？都有可能，还是要好好查一查，一波三折的案子通常在山路十八弯的背后有惊天大阴谋，远不止是一个死去的无名学生和一个死去的普通老师带来的社会影响。”毛灵潇勾了下嘴角，忽然还想起另一号人物，问道：“牛振怎么样？有他的消息么？这家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倒是分外潇洒呢。”

谢小爷摊摊手，无奈一笑，“牛振是个普通人，不像你那样千锤万凿都无济于事，他这个人啊，现在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瑟瑟发抖呢，放心好了，我的人还是蛮可靠的，只要他一露面，立马进局子。”

毛灵潇伸手拍拍谢成哲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说兄弟，有点自知之明好么？看你这种不靠谱的人，能养什么靠谱的手下呢？说实话，我不太信你的办事能力。”

“……”卧槽，有必要这么揭短么？

小毛连忙又补了一句：“当然，我相信你的真心。”这安慰还不如放屁，“你在绿港的高端会所有人脉，帮我查查罗珊这些年有没有继续在这种地方卖自己。”

“当然有，我都见了不止一次，不用查。只是具体地点不定，几大会所轮着跑。”谢成哲说道，“你查这个干嘛。”

“我得排除罗珊有可能招惹道上的人，被灭口这个可能性啊。”毛灵潇简单解释一句，这么来看，这些年，罗珊的确是……自力更生，“另外，着重查一下成宜，27号晚上的监控平白无故消失，这个消失得很好，但做得太不专业了。”

“你有更专业的做法？”谢小爷问道。

毛灵潇笑起来，“要想做掉邓仲业，直接在会所就行，大卸八块之后下水道冲掉，何必拐弯抹角去那个犄角旮旯，岂不是加大作案风险。”

“……”你特娘的还真是个狼灭呢！谢小爷白了她一眼，想了想，别别扭扭地说道：“我听说周老师受伤了，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着，你俩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毛灵潇愣了下，长舒一口气，她不打算瞒他，也没有说得情深义重，只是简单地阐述了下事实：“周老师替我挡了颗子弹。”

“……”谢小爷吞了口唾沫，心惊胆战地四下张望一眼，凑到毛灵潇面前，连说话声音都压低了几分，“挡子弹？就是为了你帮他解决了四个小混混？还是真的看上你了？”不然这逻辑说不通啊！谁敢拿肉身来挡枪的！

又不是拍电视剧！

若不是谢小爷提了这么一嘴，她毛灵潇早就忘了那四个走行为艺术而且现在已经死得透透的街头小|流|氓，不以为意地摊摊手，“跟他们没关系，大概率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谢成哲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毛灵潇叹口气，“人家救我一命，我只能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了，”伸手摸摸谢成哲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以后跟你鬼混的时间就少很多了，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吃醋很难哄，男人也同样啊，甚至更难。”

谢成哲一把拍走毛灵潇爪子，“你少来，你不跟我鬼混，跑去跟黑街鬼混，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毛灵潇就是卸磨杀驴，放下碗骂厨子的混蛋。”

“……”毛灵潇差点就跪下喊冤枉了，“谢小爷，你听我解释，我跟黑街是这样的关系，温婧禾说我的电院成绩单很亮眼，所以才跟我抛橄榄枝的。说实话，我也很纳闷这个问题啊，我搞it我有罪么？他们偏偏看上了我的技术和才华，我就想问他们是什么时候瞎的，劳资明明是以美貌扬名立万的好么？！”

谢小爷差点被这通不要脸的说辞给恶心死了，“喂喂喂，小毛，你要点脸好么？圣港大女生加上教师一共一万三千多，哪个拎出来不比你五官端正身材劲爆性感热辣啊，还好意思说自己有美貌，你什么时候瞎的。”谢成哲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谢小爷对自己的审美那是有百分之一百万的自信，在他眼里，毛灵潇充其量就是只畜生，连个人都算不上，还说自己有美貌，谁给她的勇气和自信，梁静茹可不背锅。谢小爷忍住想要暴揍她一顿的冲动，劈头盖脸地给她浇了一盆零下五十度的液态氮。

“对了，你跟警方走得近，还有个楚云深当爹，有没有探到什么官方消息，我还挺想知道高峰那精彩绝伦且意想不到的故事，不知道警方何时能让我如愿呢。”谢小爷笑得眉飞色舞，“我都有几分拭目以待了。”

“你不是都知道实情了么？还期待什么？”毛灵潇问道。

谢成哲眉头一扬，“猫崽，我又不是事件的策划者，我知道个6，这么说吧，高峰是你们伟大院长一众秘密小情人中的一个，同时，他以前是养在牛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