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给特定的人看的大戏,言家父女感情差,这事人尽皆知,但只是单纯的女儿不喜欢爹而已,言成勇派杀手不管是杀自己女儿,还是把女儿堵到这个地方,然后保护起来,都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大概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了什么人手里,而且交换条件是言思锦,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不相信会真的下杀手。”毛灵潇越说底气越不足,“也说不定,如果有私生子呢,这事说不准。”
楚云深的脸色沉了沉,“接下来要好好调查这个交易平台了,目前没有证据指向言董事长,我们连请这位大仙配合调查的资格都没有。”
毛灵潇两手交叠撑在下巴处,这个交易平台她了解,但她并不想让楚云深涉足其中,便扯开了话题,“楚队,这件事并不着急。这群垃圾既然敢肆无忌惮地宣扬这个平台,就肯定认为以警方的能力是找不到的,或者说,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所以为什么要如他们的愿呢,现在摆在面前的线索和证据就像两块被打乱搅和在一起的拼图,说是毫无头绪也不假,那倒不如跳出这个圈子,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俯瞰嫌犯的犯罪蓝图。”
“我父亲醉心于学术,沉迷于工作,为此不惜大举借贷,成果显现当日被盗,讨债人络绎不绝,父亲不堪其扰选择报复社会,最终付出生命的代价。”毛灵潇将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牛振的角色里,“我自幼背负杀人犯儿子的骂名成长,不曾感受过父爱母爱,只有年迈的爷爷奶奶抚养我长大成人,后来,爷爷因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亡,奶奶亦然,自此,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两个人离我而去……”毛灵潇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倏地睁大眼睛。
“你住嘴!”楚云深也想到了那个地方——
小毛无奈地笑了,“楚队,别怕,是跟我的故事挺像的哦,我父亲沉迷于工作,赚得盆满钵满,却不想施舍于任何人,于除夕夜被害身亡,同日死亡的还有我的母亲和我的弟弟,而我因为杀人被管教,出来后背负杀人犯的罪名成长,幸而有译哥待我如妹如女,抚养我长大,但行动失败身亡,自此,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离我而去……”毛灵潇缓缓说道,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像是播放器一般。
“灵潇,好了,别说了。”楚云深试图打断。
奈何毛灵潇根本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着,“作为烈士遗孤,我在还未走出悲伤的阴霾时,便遭遇了绑架,我,受到的待遇是这样的。”好像能够捋起来了,小毛一改面无表情的神态,又变成了嬉皮笑脸惹人厌的状态,“所以罗珊的案子把我牵扯进来,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一定也有反社会心理,病友见病友,一见如故啊!”
楚云深:“……”算了,白担心了。
“hadinotseenthesun,iuldhaveborheshade。”毛灵潇笑道。
楚云深get到了毛灵潇的想法,“牛振在此时的爆发,是因为有个人在他的生命中扮演了欧译在你生命中的角色。”
“对,亲情是有血缘和责任的存在,所以大多数时间会被人所忽略,这也就出现了把最坏的脾气留给最亲近的人这样一种说法,而偏偏会对陌生人的无条件付出很是敏感,甚至会不惜豁出一切来守护这道来之不易的光,可是,光灭了呢?”毛灵潇说道。
深入调查牛振、高峰的人际关系!
楚云深连忙去扒拉手机,话还未说,咳嗽先至,咳了个天昏地暗。
小毛挥舞着自己受伤的爪子给楚队拍背,跳下椅子出门给楚云深倒水,左找右找都没找到开水壶,就想着直接拿瓶矿泉水也可以,拉开冰箱门,一冰箱的啤酒扑面而来,“……”小毛无语又无奈地捂了捂脸,大哥,你到底是靠什么活着的啊!
楚云深从她身后拎了罐啤酒出来,拉开环,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我给你买了牛奶,在外面桌子上,还有面包泡面的,你将就一下,24小时便利店也不是什么都有的。”
“……”想死的心都有,她是真的不想喝奶了,当年那个娘们儿就差把她按死在奶缸里,摆摆手,“不用了,我不渴也不饿。”
楚云深把剩下的酒喝完,看到了桌上只剩一半酒的红酒瓶,小猫崽立马道歉,“我就是看到了这瓶酒,挺馋的,好久没喝酒了,就……”
酒是好酒,一瓶几十万,是楚队的宝贝妹妹买的,说是家里得添点贵气,就添了这么一瓶贵得低调的红酒,楚队对它没什么研究,也没把这玩意儿当镇宅之宝给供着,喝了也就喝了,尤其还是小毛喝的,就更没放在心上,“怪不得你晕晕乎乎,不着四六的,喝酒喝的吧,小孩子以后少喝酒。”
毛灵潇嘿嘿一笑,说实话,她的酒量并不大,前世今生都不大,就是常年被人压着要喝奶,喝得她馋酒。
楚云深说道:“行了,案子说完了,说说你,弦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