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身疼痛难耐的小毛拖着半残不残的身子装了满脑子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从周庭歌那里拿了点零钱，还顺带着拎走周庭歌为“求”她而买的大包小包有用的没用的玩意儿辗转回了自己的家，一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定睛仔细看，她宁愿自己瞎了。

温婧禾正端坐在沙发上等她，这登堂入室的姿态真是……令人生气哦。

环视四周，阿望倒是出人意料地没来。

卧槽……

这是有什么不可为他人的阴谋么？

毛灵潇抬手把大小包扔进屋里，她从来不在乎什么身外物，无论谁买的。小毛无力地靠在门框上，用一种异样且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半晌，她终于确定了，面前这个女人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小毛抓抓脑袋，心情极度复杂，开口说道：“温小姐，昨儿是咱俩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当然，你说过，你注意我很久了，我在网上溜达的时候呢，偶尔也能一赌您的飒爽英姿，我知道我这个人长得还是挺好看的，你也不赖，但你真的不用对我日久生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办啊。”

温婧禾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脚下这堆价值不菲的东西，没理会她这个自娱自乐小傻x的屁话，“还有心情去逛街，看来案子进展良好。”

“良好不良好，那都是警方的事情，与我无关，尽到了市民应尽的义务，不添麻烦，就是我最好的报答，警方还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其实我也没什么了。”毛灵潇扒拉了下门框，稳了稳身子。

温婧禾没附和，转而说道：“时光pub外面的人，黑街审出了有效信息。”

毛灵潇咂下嘴，神情更为复杂，老实坦然地说道：“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知道，我不想掺和这摊子烂事了，又没钱又没利益，就想白嫖我，哪有这档子好事呢。”

然而，向来信奉“我不要你想不想，只要我想，你就必须知道”的温婧禾自顾自地说道：“他们受雇于言家自己人。”

毛灵潇拖着虚弱的躯壳进门，转身一爪子把门拍回去，心想我早就知道，但面上还是维持了一种无关紧要的表情，“就这样？没了？言家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是什么？言思锦挡了谁的道？”说完还嘲讽一句，“就这还有效信息？你们黑街的标准什么时候这么低了？我觉得我都能办，信口雌黄的事谁都能做。”

温婧禾没跟她呛下去，她从来也不是喜欢与人分辨的性子，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言思锦没有兄弟姐妹，言成勇的遗嘱中写过，他死后家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所以，我也想问，杀言思锦的目的是什么？”

苍天啊，下来个雷劈死我吧！

毛灵潇走到温婧禾面前，很不讲究地就地坐下来，抬头仰视温婧禾，“我说大小姐，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们家的情报科，而不是来问我，但既然你来问我了，我就尝试着给你解答一下，麻烦你以后想事情不要总是跟钱挂钩好么？不是所有事情都这么简单粗暴，对有钱人来说更是如此，他们在有了无数钱财之后可能想要的是权力、势力、声誉以及地位。钱不是万恶之源，人心才是，若是想要一个人死，什么借口都可以，哪怕是昨晚做梦梦见被抢了一块红烧肉也可以，馒头都能引发血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不管是不是言家雇的，没有前因的后果都是无所谓的。”

温婧禾：“……”

想了下，小毛十分不情愿地承认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讽刺道，“这就是你们鼎鼎有名的情报科查到的信息？唐期恩死了也不至于弱鸡成这个狗熊模样吧，她不是培养过接班人么？还有，就这你们老大也能忍得住？唐期恩死后留下那么多有用能用的东西，都没用得起来，那还留着这个科干嘛，早点解散，让他们该干啥干啥，别浪费黑街财力，你们江总赚钱养一大家子也不容易，心疼一下人家。”

温婧禾浅笑，反唇相讥了一句，“你对黑街配置蛮熟悉的啊。”

“……”毛灵潇抓抓头发，“不是，你们一个个的都过来撩拨我，黑街是，弦舞也是，这两个组织一个赛一个的难搞，都是干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但总得让我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保全我这条并不值钱却只有一条的小命不是嘛，既然你们都不跟我坦白说，我只能自己调查了，要不要我跟你讲讲弦舞的配置？”

“你讲。”温婧禾答。

“……”卧槽，这还能让人说话么？！弦舞的配置她哪里去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