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你输了,喝!”言思锦再跟一陌生男人划拳,兴致高昂,一看这油头粉面、大腹便便,还是标准“地中海”的男人就知道,他喝酒是假,想睡这长得还可以,脑子不清醒的言小姐才是真。
“好,我喝,来来来,我喝。”“地中海”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反正面前这小妮子已经喝得不辨西东,他喝酒还是喝水在她眼中完全没有任何区别,他不能醉。
他还得干一件坏事。
言思锦看他一口闷,瞬间喜上眉梢,哆哆嗦嗦地拿酒瓶给他倒,她这德性即便热情好客也是直接倒在了“地中海”的裤|裆上。
“地中海”一个机灵,心头那股本就冲顶的邪气更是蹭蹭上窜,来这种地方想必也是玩得很开的货,没必要装什么矜持,抓上她的手,沉重的屁股挪到言思锦旁边,不安分的爪子开始在她背后乱摸,然后慢慢挪到胸前。
“我说钱老板,你是嫌手长得太多了么?”谢成哲啃完最后一口苹果,苹果核丢进这位钱老板的水杯里。
赤裸裸的挑衅行为。
钱老板神情微动,抬头看清来人,顿时就笑了,那是一种满含嘲讽的笑意,原来是绿港鼎鼎有名的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啊,当是谁呢,这位钱老板丝毫没放在眼里,小屁孩一枚,随便打发打发就行了。
想到这里,钱老板给了一个笑容,“原来是谢公子啊,谢公子来喝几杯?服务员……”
“不必了,这个地方就是我的,酒早就喝腻了,我来只是跟钱老板打个招呼的,玩得开心点啊,顺便友情提醒,你怀里的这位,身份不太简单,你知道的,在这种事情上,我没必要撒谎。”谢成哲欲言又止地笑了笑。
身份不太简单?钱老板虎躯一震,神情瞬间变幻,看样子是在最短时间里做好了最有利的安排。老钱这个人向来行事不光明,做人不磊落,投机倒把没少做,靠着堪比脑袋的圆滑一路做到了现在,大风大浪都见过,更别提他只是想干男女之间那点不必言说的小事,就算他睡了某家的千金,最终也能粉饰成阖家欢乐,说不定还能顺手做一单生意呢。
早已看穿钱老板所思所想的谢成哲笑意未改,接着说:“当然了,钱老板可以继续,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以后言董事长怪罪起来,也怪罪不到我头上,将来说起话来,钱老板还可以拍拍胸脯说,老子睡过言意科技的千金,那可是绿港首富的千金,多少人排着队想睡呢,看!老子多牛|逼啊,您说是吧。”
钱老板:“……”
这货居然是言意科技的千金?!
刚才吃进嘴里的苹果渣有点拉嗓子,谢成哲拿过言思锦手里挥舞的酒瓶,对瓶吹了半瓶酒,“想好了么,钱老板,她是交给我,还是你带走,我这里可不提供干这事儿的床。”
钱老板整了整衣领,气急败坏地走掉了。
“改天再来玩啊钱老板。”谢成哲十分热情好客地喊道。
钱老板猛地一走,言思锦扑了个空,顿时心情顿时不愉悦起来,“哎,喝酒啊,怎么走了啊!别走啊!”
谢成哲怒其不争地看了她一眼,给侍应生一个手势,侍应生连忙收拾干净桌面,言思锦抱起还剩小半瓶的酒缩进沙发里,死死抱着不撒手。
谢小爷叹口气,心里把毛灵潇当成羊驼踩了成千上万遍,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轻松任务,又卖色相又卖歌喉的,但现在无法反抗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我陪你喝。”
言思锦笑成了个二百斤的傻子,“好,我们划拳。”喝得七荤八素的言小姐连话都说不清楚,更遑论划拳。
谢成哲到底是个男生,几杯酒灌不倒他,但由于烈性酒,喝得猛,多少也有些上头,“小言子,别耍赖,我还没出拳呢,怎么输的!”
谢少爷在他们这群人中就是个典型的三|陪角色,陪吃陪喝陪玩,所以这项任务,毛灵潇才交给了他,因为如果有必要的话,谢小爷陪睡也是可以的,他的肉体从来都不值钱。因此,谢小爷出现在这里陪着这位刚受情伤的言小姐在这里醉生梦死了。
“你不喝啊,不喝我喝。”说罢,一杯伏特加入肚,准备倒第二杯,但桌上的酒瓶都被收走了,言思锦不高兴地皱眉,“w—waiter,上酒!”
waiter有些难为地看看谢成哲,谢小爷摆手,waiter领会到吧台去准备。
言思锦显然是酒精上头,开始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我特么的一点都不想姓言。”
烈酒端上,谢成哲给她满上,奉承了句,“你少来,言家小姐在绿港那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多好啊!我还想姓言呢,只不过投胎到了谢家,不然我就是首富之子了。”
言思锦哭得稀里哗啦地拍了下桌子,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可我很喜欢他啊,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谢成哲没劝,感情这种事没啥好劝的,更何况,他也没必要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纯粹浪费唾沫啊。
“他以为他|娘的是谁,以为老子就在这棵树上挂死了?”醉鬼言思锦一抹眼泪,撑出一番顶天立地的姿态站起来吼道:“去,去找几根嫩草来,老娘要让他看看,我随便拎出一个男人,就比他好千倍万倍,我告诉你,别妄想骗我,那些下三滥的货色,我见得多了。”
“嫩草?高中生么?”谢成哲哄笑起来。
言思锦近乎迷离的眼神故作神秘地一笑,“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