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楚云深考虑片刻，问道。

谢成哲笑笑，“我猜，楚队如果走访我们学校同学老师的就会知道，罗珊这个人的风评还可以，平日里温温和和的，跟一般张牙舞爪的体育生不太一样，但是，背后是人是鬼，谁又能知道呢。”

楚云深眼皮一跳，“继续。”

“楚警官你也知道，我们这种纨绔呢，就喜欢没事攒个局大家聚一聚，认识的不认识的借此机会都认识认识，以便将来有需要的时候互帮互助，都是一个圈子的难免会遇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这话说得倒是无比真诚，“但是，单是一群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也没啥好玩的，所以就会喊几个妞儿一起开心开心，我记得，今年上半年的一次聚会，我喝多了，让那只猫去接我，结果就在会所看到了罗珊，当时她浓妆艳抹、衣着，嗯，自行想象吧，反正是怎么省布料怎么来，只不过那只瞎猫没认出来。”

“那你是怎么认出来的？你不是喝多了么？”楚云深问。

谢成哲挥挥手，不以为意地说道：“喝多了只是不能开车而已，不妨碍我认人啊！喝酒不开车，楚警官，您看，我多有觉悟啊！”

楚云深没搭理这通放屁，“所以呢？”

“哎，”谢成哲咂了下嘴，解释了句，“楚警官你想啊，罗珊辛辛苦苦在学校里维持的正面良好形象被小猫崽给撕破了，你说她能不恨不怨嘛，小猫崽虽然没什么道德，但她有底线，罗珊这样整天跟杂碎混在一起的人可就不一定咯，再说，小猫崽的人缘向来不太好，能给她泼多少脏水就泼多少，多一滴都是赚了。”

“为什么你俩一起撞见的，脏水都要泼在毛灵潇身上呢？”楚云深问道。

谢小爷叹口气，“楚警官，你这就不懂了吧，因为我这人树立的人设已经深入人心，就是说话就跟放屁一样随便，哦，不，还不如放屁呢，在某些重要场合，有屁我都忍着。更何况，你不是说我都醉了嘛，谁知道记不记事呢！”

“……”楚云深深吸一口气，问道：“在什么会所碰见的？”

谢成哲努力回想，也没想起来，老脸一垮，“楚警官，你这就有点难为我了，我一年参与的饭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个场连着一个场的，如果今天没这档子事儿，我今晚还要出席个酒局呢，都是大腕儿，你说我能记得个6，绿港能指名道姓的会所我都去腻了，那黑卡白卡的一堆，怎么可能记得住具体哪一间啊。”

楚云深眉头一拧，瞪了他一眼。

谢成哲那个郁闷，“我说楚警官，你也别瞪我，瞪我也没用，事关人家女孩子的隐私，我总不能大肆宣扬吧，靠自己的身体挣钱也是靠自己啊，没偷没骗没毛病，专职嫁接dna又怎样，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啊。”

楚云深＆周庭歌：“……”

你特娘的还真是个说话艺术家呢！

谢成哲歪歪脑袋，撇嘴说道：“楚警官，如果你想挨个会所去查呢，我也不拦着，最近不是扫黄打非正盛嘛，说不定就能收获颇丰呢！到时候写案情总结的时候，能不能捎带手地夸我几句，不求把我夸成花，绿叶就行，我……”眼看着楚云深的黑脸更黑了几分，谢成哲的混不吝见好就收，再次把话题转回正轨，“但是吧，友情提示一句，干这活儿的，今天去，明天又不去的，谁能保证一年365天都上工，女孩子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所以没人会留下真正的信息，也基本没人查验，拿罗珊来说，谁知道她在会所里面是叫珊珊啊还是叫三三啊，指不定人家洋气，取个类似linda、tina这样烂大街的名字呢，除了浪费时间，不会对这个案子有丝毫帮助的。”

“言思锦为什么会在酒吧买醉？”周庭歌问道。

“嗯？”说起这话来了，谢成哲就有疑问了，探了探身子，一副好学生求教的表情问道：“周老师，那您为什么要去我那间小酒吧，不是去找言思锦的么？难道您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周庭歌：“我找言思锦，是因为剧本。”

“哦，言思锦来买醉是因为失恋。”谢成哲干干脆脆地回答，“具体的我倒不太清楚，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最麻烦，我懒得打听，楚警官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打听打听，这种事情，学校里肯定传得快，稍微一问，前因后果，恩怨情仇就出来了。”

楚云深和周庭歌相对一视，“你在这里好好养伤，这几天就先清心寡欲一点吧，纵欲过度，不利于身体健康，等检查完了再说吧。”楚云深拍了下谢成哲的腿，正是他的伤处，疼得谢小爷呲牙咧嘴。

“卧槽！你们……真是东郭先生跟狼、吕洞宾跟狗啊！”谢成哲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