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翌睡眠浅、睡得少、还常失眠,推己及人,他猜想刚才那一番折腾,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肯定是醒了。
醒了不睁眼不吭声,通红了小脸任他亲,无非是羞的只敢装睡。
不用猜,他定是吻服帖了休。休要是敢在他离开的几天内跟别人玩亲亲,让人咬了嘴唇,非得想起今天这一晚。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出房门后,休翻了个身,没伤的左腿蹭蹭被单,小脸埋在枕头里,红唇吮着被角,睡得依旧很香。
梦中,他在和隋翌一起吃鳗鱼果冻。鳗鱼很好吃,就是像是活了似的,缠着他的舌头不放。
休的睡眠一向很好,并且习惯在早晨六点半的时候,自然醒。
一醒,看到了隋翌留在床头柜的便利贴。
“有事出差,等我回来,给你带苏黎世小牛肉和烤香肠。”
休喃喃自语:“出差(chà),什么意思?差是差错的差,出差是出岔?出岔子了吗!”
隋翌出岔子了?他去哪儿了?遇到什么事了?
休急得从床上蹦起来,立即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隋翌,隋翌在开直升机,没接;打电话给助理布莱克,布莱克正在梦乡,没接;打电话给卢卡,卢卡刚和特里一夜大战,洗完澡,准备躺下,一看来电显示,心头一喜。
特里醋意上头,凑过来仰着头想吻,卢卡避开了,接起电话:“你好?”
休:“你好,打扰了。请问苏黎世小牛肉和烤香肠是哪里的特产?”
卢卡挑了挑眉,小美人打的什么算盘?
苏黎世小牛肉?不都说了地名苏黎世了吗?苏黎世,瑞士最大的城市。
一大清早问这个?
敢情小美人是想背着隋大金主,撩他还是撩他还是撩他呢?
卢卡笑道:“在瑞士。你想吃吗?我带你去。”
休不假思索地应道:“好!麻烦你了!”
“???”
卢卡挂了电话,特里在近旁听完了全程,冷笑。
“你可真是烂人。”
卢卡耸耸肩:“美人,谁不想尝尝味道呢?”
说罢,他拍了拍特里的脸:“你也很美。”
卢卡来到休所在的酒店。
每回见到休,他都得感慨,休怎能每回美的不重样?
休的那一张俏脸本来就生得美,这会儿嘴唇不知干了什么,艳红艳红,与下巴和脖子上的深红印记相映成趣,不知添了多少层的艳,当真艳丽无边。
休把隋翌留下的便条递给卢卡。
“隋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卢卡可看不太懂汉字,用手机翻译软件对照:“哦,他在瑞士有事。你等他回来吧。”
休狐疑地看着手机:“你为什么用手机照纸条?”
卢卡如实招来:“我看不懂汉字,还得翻译一下。”
休沉思片刻,脑细胞极力运作。
隋翌说过,汉字之美,翻译是很难翻译出来的。卢卡的翻译会不会不太准确?
卢卡只见休习惯性地咬起嘴唇,他动了动喉结:“你又摔了?”
昨天,休摔了一跤,嘴唇正好磕在电脑的金属壳上,破了一道口子。
休羞涩地摸摸嘴唇,摇摇头。
他总不能告诉卢卡,是鳗鱼咬了他吧?
一定是他吃了鳗鱼,鳗鱼托梦来报复了。
隋翌赶在暴风雪来临之前,驾驶直升机抵达了位于瑞士境内的阿尔卑斯雪山。
此时的雪山风雨交加,和里昂昨日的晴空万里大相径庭。
隋翌将直升机停在山脚下的停机坪后,背离人群,往山上走。
向上复行数百米,就看到了雪山度假村,入口处便是一间房产交易机构。
房产交易机构是栋两层高白色外墙小别墅,面积不大,楼梯陡且狭窄,整体就跟澳门昔日的葡萄牙高级官员官邸差不多。
时逢周末,又遇上暴风雨天气,游客少得屈指可数,机构中就一名中年男职员在值班。
隋翌出示美利坚的合法侦探证件,表明身份是在寻找失踪者后,拿出艾米·布朗的照片道:“请问先生有没有见过这位女士?她在这个月内来做过度假屋出租登记。”
其实艾米·布朗早已去世,隋翌怀疑是艾米·布朗在生前,和“哈珀的·埃尔罗交好之时,以“艾米·埃尔罗”的姓名购置了度假屋。
男职员若有所思,随后摇了摇头。
隋翌又拿出哈珀的·埃尔罗的照片,那这位先生呢?
男职员仍然摇了摇头:“没见过。这个月天气不大好,又是旅游淡季,来出租、租借或者购买度假屋的客户一天能有十个就不错了。”
“请问前台的监控录像能保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