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快速编辑起测谎程序。
卢卡坐在一旁:“不愧是你。”
隋翌没理他,半晌,他抬起头:“是你让休用中文喊‘老公’的?”
卢卡耸耸肩,笑起来:“这都被你猜到了啊。”
这还得追溯到几小时前,卢卡不知道休有幽闭恐惧症,只知道休害怕直升机,也怕黑,他给休吃了粒保心丸,休仍然浑身发抖,他问休要不要换个交通工具,但直升机是最快的,休心急如焚,硬是不肯换。
一路上,他尝试和休说话,分散休的注意力。
休真是太漂亮了,抓着扶手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更引人怜爱,可惜名花有主,而且看样子名花心里也装不下别的什么人了。
卢卡维持水平飞行,侧身拿水瓶的时候,正见休紧闭着双眼,死咬着唇,面色潮红,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卡是个y望旺盛的男人,看过不少(尺度过大,不得不马赛克)的片子,精通片里出现的各国语言,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在想你老公?”
他不会中文,但“老公”两字却是用的中文。
休愣住了:“老公?”
卢卡:“隋翌啊。”
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在想隋翌,可是隋翌不是我老公。”
休说完,脸更红了。
卢卡暗自感慨,隋翌真t福不浅:“哦?隋翌不是你男朋友吗?”
“不啊是的。”
“他们种花家的人,叫男朋友都是叫老公的。”
卢卡言之凿凿,他有阵子喜欢上了种花家的美人,看了不少内种青少年不宜观看的片子,那些个美人儿都是叫的男方(或者攻方)“老公”,大概就是和“honey(甜心),darling(亲爱的)”差不多的意思吧。
卢卡不觉得以上这些有什么值得好汇报给隋翌听的。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隋翌把拆下来的电视机盖子给掰成了两段。
诶?
隋翌站起身,找到在接待厅角落里啃面包啃得像个小仓鼠似的的休。
休的身旁坐着那个来找妻子要孩子抚养权的高大德国男。
那男人给休递了纸巾,休接过纸巾擦擦嘴,还对他笑得很灿烂,甚至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肩膀拍了拍?
?!
隋翌看得火气更大了,将休抓进办公室。
休的嘴角边还挂着面包屑,隋翌嫌弃不已地拿出纸巾,想给他擦擦。
没想到,休竟是自己接过纸巾自己擦?
这是连碰都不让碰了?
好气,能生气的点太过密集,隋翌一口气堵在心上,脸色不善。
休懵懵地歪了歪脑袋:“老婆怎么了?”
“”
隋翌很想让休闭嘴。
于是,他恶狠狠地咬住了休的嘴唇,让休那上下两片本就咬伤还没愈合的唇瓣更加鲜艳欲滴。
休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近距离的隋翌。
隋翌松开休,休又将衬衫领子往下拉了拉:“你再亲亲我的脖子和喉结。”
“”
这是真的很难忍。
隋翌刚刚在休指定的地方落下两个吻,休就缩了回去。
???
这要怎么忍?
隋翌勉强唤回意志力,忍住想要拽开休的衬衫的手。
休一丝不苟地扣好扣子:“老婆,我好像有预言家的魔法了!”
“?”
“刚才在小飞龙上,我好害怕,然后魔法神就在我的脑子里投放了未来的画面。”
“”
隋翌大概明白“小飞龙”指的是直升机。
“就是,你这样抱着我,亲了我的嘴,还有我的脖子,还有我的喉结。”
“然后,你真的这么亲了!”
“”
“老婆,我觉得那个罗伯特不像是好人,你说这是不是也是预言家的魔法在引导我找凶手?”
“”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相信罗伯特!”
“不要叫我老婆。”
休非常委屈地瞪圆眼睛。
隋翌要他假扮男朋友--种花家的习俗,要称呼男朋友为“老公”--隋翌见到罗伯特后,就不让他叫“老公”--他说了罗伯特的坏话,隋翌连“老婆”都不让他叫了--所以,隋翌嫌弃他了,不要他扮演男朋友了!
隋翌哪知道休的神逻辑,只以为休是吃罗伯特的醋,拍了拍休的头:“罗伯特,你离他远点,他的事你别管了。放心。”
休是放心了,砰砰跳的、热烘烘的、那么大颗心脏咻的一下,不见了。
耳边嗡嗡地响,空气中仿佛凭空变出了无形的冰水瀑布,飞流直下,把他从头冻到脚。
隋翌不相信他,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和以前一样,他只是提醒了几句克莱弗林大人那个新来的很危险,就被关进了大牢。
还是说,问题在他,他本来就错了吗?
休拉住隋翌的手,心里难受,也不知道哪儿难受:“我们还是好兄弟的是不是?”
隋翌:“”
休面对沉默的隋翌,突然觉得哪哪都难受了。
隋翌面对一脸愁容的休,突然感觉自己160的智商不够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澄清:隋翌是攻!
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