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昕的话后,仆从连忙阻止道:夫人她那里不方便。
宁昕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会他,也不顾他的阻拦,直接起身走人。
她的步伐沉稳,但速度却十分快,身后仆从一路小跑都没追上。
走一条九曲长廊,穿过小花园后,就来到了宁夫人的院子里。
此刻,院门紧闭,但一墙之隔下,却能听到院子里的动静。
宁昕站在大门前面色微微凝固。
院内aashaash
宁夫人坐在一面雕花铜镜前,昏黄的烛火柔和的打在宁夫人的脸上。
她平日深处深闺养尊处优,虽年近四旬,但整个状态却保持得如同二十七八岁的一样,过于白皙的皮肤将她眼角那道淤青的伤痕,被凸显得尤为显眼。
老夫人手中拿着一个剥了壳的熟鸡蛋,满眼心疼的在宁夫人脸上揉搓着。
嘶碰到痛处,宁夫人发出低呼。
你忍着点,淤青不揉开,消的就慢,如果被昕儿看见可就不好了。哎真是造孽啊?怎么就打起来了?还伤成这样?老夫人眼里尽是心疼。
婆母,周淑那贱人今天在打牌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讽刺我们昕儿狂妄自大不识抬举,甚至还恶毒的诅咒我们宁家断子绝孙。
你说我这个当娘的能忍吗?所以,我当场就掀了桌子和那贱人干仗了。
我就脸上肿了点而已,那贱人的头发被我抓掉了一大把,怕是要秃了,另外,我还在她肚子上踢了两脚。一提到打架,宁夫人反倒不觉得疼了,眉梢嘴角皆是得意,眼底充满一股狠劲。
世人都挑软柿子捏,我们宁家现在孤儿寡母的,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软柿子。若她不狠一点,以后岂不是叫人给骑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