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些媒婆们皆是一脸尬色。
这是什么话?
为何有种就地起价的即视感?
关键,她们当媒婆这么多年,只听说嫁妆嫌少的,还从未听说过陪嫁嫌少的。
娶妻乃事大事,她们做了这么多年媒婆,人家对她们都非常的客气。
哪会像这样,非但一点都没得到尊重,还被一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小子给摆了一道。
你谁啊?人家宁二公子还未说话,轮得到你说话嘛?一位媒婆顿时指着祁寻的鼻子质问起来。
就是,你算哪根葱?
面对那些咄咄逼人的质问,宁昕道:他是我朋友,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我宁昕娶亲便是一生一世一心一意,所以我绝不将就。刚刚他说的,只是我娶妻标准中的其中一条。
除了陪嫁外,家世必须清白,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容貌必须和我相配,另外才学也的话也不得太低,至于标准,将由我亲自考核。
宁昕可不想成亲,索性顺理成章的将标准提的更高。
望着身前那道瘦弱的背影,祁寻眼含笑意。
他悄悄的将头凑到宁昕耳边道:二少这般维护,叫我好生感动呢。对了,你刚才说的那几点,我都符合,不如一会你来考核一下我。
他声音极轻,像是羽毛一样在宁昕的耳边扫过。
宁昕微微一怔,雪白的耳尖不禁微微发红,她别过脸不自然道:祁寻别闹。
这样的要求对于任何人来说,基本上都不能接受。
十里嫁妆可不是个小数目,目前整个京城,除了几位首富外,也就只有皇族能拿的出来。
宁府虽然现在深受皇恩,但说到底,家族的老底之前就被掏空了,现在一开口就是十里的嫁妆,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再说了,那些名门闺秀能看上宁家,那是宁家修来的福气。
宁昕到好,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就此拿乔,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碍于现在还在宁家的地盘,大部分人只有放在心里腹诽。
不过,这其中不乏也有耿直的人,其中一名媒婆语调反讽道:宁二公子,你这个条件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宁昕不以为然道:怎么苛刻了?
媒婆道:宁府让人出十里嫁妆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能拿出多少聘礼?另外,您要求别人的家世以及才学,您自己又如何?
宁昕的底细大家都很清楚,此前他一直被养在偏远的乡下,才刚被家族接回来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别说是学识了,怕是连见识都没有。
至于他现在这个官职,也是因为祖上的关系才得到的。
换言之,宁昕除了一张脸外,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此言一出,其余人也是发出诸多议论。
是啊,如果自己都做不到,怎么能要求别人出?
虽然宁二公子仪表堂堂,但此举却有些自大了。
宁昕也太飘了吧,这世间有谁能达到这样的条件?
就算有,也未必能看得上宁昕吧?
依我看,娶不上也是他活该。
无论这些人的话有多难听,宁昕并未反驳,反而心里还多了几分踏实感。
话我撂这里了,我宁昕就这标准,请各位带回给去给自家家主,让他们自己判断。
上一秒还门可罗雀,片刻间散作鸟兽。
离开时,不少人的眼中还带着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