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求您赦玉儿冒言之罪，我才敢说。”

“好，无论玉儿说过什么，我都赦她无罪，也赦你无罪。”

“是，老祖宗，元慎冒犯了。她说这宫廷就是一个大染缸，太多的名利纠葛，太多的尔虞我诈，太多的虚伪狡猾，虽然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是用鲜血，用命换来的，她没有奢望享受这富贵荣华，也没有千万条命去争夺，更没有无尽智慧去避免争斗，也无法做到无愿无求、甘于寂寞，所以她只希望能够平凡的生活，享受平凡人的喜怒哀乐，品尝平凡人的酸甜苦辣。”

“元慎，这些都是她的原话么？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回皇上，是，因为当她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深沉，仿佛看透了这世上的一切，好像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霜一样，配上她小小的脸，嫩嫩的声音，让我们所有听到的人都感觉倍感心疼和辛酸，我们不知道她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这么沉的心思，这么深的眼光，这么透的见识。所以，每个听到的人都仿佛被她感染到了，把这话一遍遍的想，一字一句的记，直到刻在了我们的心上，写在了我们的骨子里，融进我们的血液。我们兄弟几个，常常感叹，如果能让她像别的女孩子一样，能看到她单纯的笑容，简单的快乐，让我们付出什么也都心甘情愿。”说着，泪水缓缓而下，元慎低着头，拳头攥得死紧，努力克制着自己，生怕自己一放松就号啕大哭起来。

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直到元慎渐渐平静下来。

“好了，元慎，我明白你的感受，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为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