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去殿外伺候”
“是,皇上。”李德全明白,这是皇上和太皇太后有秘事要说,一定是为了玉格格,听了元慎复述的话,这玉格格还真。。。。。。不是普通人啊!
苏麻更明白,她坐在殿外的栏杆下,望着远方的天空,静静的回想着玉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说得多好啊!除非是看透了世情,经历了风雨,百折不回,才能说出这种话吧!这孩子,一定是这个孩子,大师!一定是这孩子!
“老祖宗,您看元慎说的话真的是那丫头自己说的么?元慎没有记错?”
“我看应该没错,别说元慎这个面冷内热的实诚孩子,就算是我,听了这话也会一字一句得细细捉摸。而且就算是张子奇说的,那丫头这么小,也不可能记的住这么深的话,这些话,不是平平常常就能记住,就能说出来的,必须是经过风霜雨雪、酸甜苦辣的摔打磨练、分析总结,才能说得出来。而且张子奇这个人你还不知道?琴棋书画、文章字迹,无一不是极佳,寒窗苦读,进士出身,为官端正清廉,却不迂腐,只要道理讲得通,他就遵从,如果没道理,死也别想他能听话,为人清雅俊秀、云淡风清,长于正才,全无偏才。你以为,张子奇能够说出这样近乎离经叛道的话么?能够想出这些做生意的道道么?所以,这一定是玉儿她自己的话,我看,以她对武丹、曹寅、小六的调派来看,以这丫头识人之准,以这丫头的懒惰,这些话都未必全跟张子奇说过,她是典型的有用就用的人,虚礼一概不论,甭管她怎么怕乌雅奚落取笑她,该用时绝不客气。嗬嗬,孙儿,你也该学学这一点啊,有时候,实际利益远比面子重要。”
“可是她才多大,就说出这样的话来,真得就好像看破了世情百态,尝尽了人间冷暖一样。我还是无法相信,这么小的丫头,就能有这么深的眼光?这么深的见识?”
“玄烨呀,有件事,我从没跟你说起过,只有我和苏麻知道。当这丫头出生的那天,收到枯荣大师不远万里寄来的一张信札,和一块六朵白云一朵红云的玉佩,信札上说:康熙十二年正月十四戌时初刻,有飞凤降临,此女看破世情,眼光深远,却不可入宫为主,若从其言,则家安国安,若不从其言,则家衰国衰,虽百足之虫,死而难僵,却无法扭转家国灭亡之兆。这么多年了,枯荣大师仅仅做了三次预言,第一次,是看到我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年喇嘛,预言我将母仪天下,却一生多难;第二次,是你降生之时,预言你幼年有凶病之险,度之则将为一代圣君,彪炳史册,却初始多厄,有不臣之人作乱,然而有惊无险,终成千古明君;第三次就是这一次,当时收到喜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可思议,竟然生辰一刻不差,名字一字不错,六朵白云一朵红云的寓意也很符合。今天,听了元慎的话,我更加确信这丫头就是枯荣大师预言中的丫头了,此事事关社稷安危,不真正确定,我怎敢乱说。。。。。。”
孝庄幽幽的看着远方,康熙呆呆的望着孝庄,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