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宁山院的一路上,武阳侯心情都不好,但一回府他却被爱妻和小儿子欢欢喜喜地迎进了屋里。
“咱们承楼醒了!”武阳侯夫人把丈夫拉到屋子里,语气中满是欢喜。
武阳侯先是一愣,这才后知后觉般惊喜道:“真的,不是说还得再等等吗?”
嘴上满是不敢相信,但武阳侯的脚已经不由自主地迈向了床榻边。床上头缠绷带,正一口一口艰难咽下汤药的,正是已经苏醒了的付承楼。
“父亲,刚刚听母亲说你进宫去了,不知道博安王父子怎么说?”三两口喝完了某某端来的药,付承楼赶在武阳侯开口前,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刚刚,叫我什么?”还沉浸在儿子终于苏醒的惊喜之中没缓过来,对方又给了自己更大的惊喜。武阳侯一时间,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付承楼一开始没懂他的意思,只能皱着眉再叫了一次:“父亲,怎么了?”
而后,他便看见那个在外面从来威严不苟言笑的父亲,疯了一般扯着母亲的袖子转了两圈,然后兴冲冲地跑去了屋子外面。
付承楼一头雾水,用眼神向武阳侯夫人寻求答案,然而对方只是双唇紧抿,带着一丝尴尬地朝他摆了摆手。
下一秒,屋外的院子里传来了武阳侯大声的嚎叫:“我儿子终于喊我父亲啦!喊我父亲啦!”
……屋内是一阵难言的寂静,某某和管家识趣地退到了角落,生怕被他们注意。
最后还是付承章担起了重任,把心情激动的武阳侯叫回了屋子里,还一脸淡定地付承楼解释了几句。也算稍稍挽回了自己老爹,一些面子。
“世子的情况现在算是稳定下来了,后面老夫给的药得好好喝,喝上一段时间,慢慢养着就行了。”硬是被武阳侯叫来,又给付承楼做了一番诊断的太医再一次嘱咐道,“世子这条命捡回来实属不易,你受伤倒累得两座府邸的人都担心,不过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且要抓住机会才是啊!”
太医冲付承楼悄悄眨眼,他的意有所指付承楼当然明白。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的计划如今不过才刚刚露头。
在得了太医的准话之后,武阳侯才终于放下心来,同付承楼讲了自己入宫之后和博安王父子的那场交锋,也将北辰墨染最后的处理办法一起告诉了他。
付承楼听完非常满意,他觉得武阳侯不愧是自己的父亲,即便他没有开口,对方也能把事儿办得合他心意。
“承楼啊,此事并非是父亲不努力,只是博安王父子毕竟是皇室,连皇上都是偏向他们的。如今能让对方受些惩罚已经不容易了,别的咱们再慢慢同他讨,总能有收拾了那个小崽子的机会!”生怕儿子会不满意这个结果,武阳侯刚一说完皇上的态度,就赶紧又和付承楼解释了一番。
付承楼倒是没在意这些,毕竟他早就知道北辰墨染是个怎样的人了。他只是没想到,武阳侯会这么在意他的想法。
思及此,付承楼的态度不由地又软了一分:“父亲不必这样,我知道利害轻重,父亲能为我争取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见自家儿子这么善解人意,武阳侯差点儿又扑进夫人怀里大哭一场。
武阳侯世子苏醒的消息宁山院没有特意隐瞒,很快就传到了博安王府去。
体胖心却不宽的王爷反复思索了一番,没有像自家儿子那样松了口气。
他连忙进宫去向北辰墨染求了恩典,解了北辰安和本也没有开始的禁足令,然后没等他开始高兴,就勒令儿子每日亲自带着礼物,去宁山院请罪,直到对方接受他的道歉才行。
自然,这些行动并不真是为了请求付承楼的原谅,而是为了做戏给外人看的。
不过这位博安王世子倒也是有几分毅力,每日都独自一人带了礼物过去,然后又被晾在门外等到日落,这样的情形上演了半个月他也不嫌腻,让某某都对此人刮目相看了。
就在付承楼的伤一日日慢慢好起来,可以下地活蹦乱跳的时候,武阳侯夫人终于提出要带着两个儿子去灵山寺还愿。
如今的武阳侯夫人早已深谙大儿子的克制之法,不等她摆出愁苦的模样,付承楼就乖乖答应了。只是他们俩都没有发现,某某听闻此事后和付承章神色复杂的一个对视。
作者有话要说:劳动节快乐火锅真好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