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这定国公府的常客不错,却不是这五柿居的常客,她最多只与徽音一同走进这院中,却从未进入宋行禹的寝间。
一向大大咧咧的叶赫尔难得的不敢抬头四处看,只垂着眼睛,有些紧张的问:“你这般更不是世家子弟该有的待客之道,不若行禹哥哥还是随我出去罢?”
宋行禹目不斜视,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的将房间烛台一一点亮后,才距离叶赫尔有数步之遥处向她道歉:“将你突然拽进来,是我唐突了,可是赫尔妹妹,我有些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只能问一问你。”
不知如何开口?
一察觉到两三年未见的行禹哥哥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恶意,叶赫尔缓缓抬头,小心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论样貌,现在的的宋行禹其实与两年前并无太多的变化,只是边关戍守的艰苦,还是让他的肤色黑了些,眸光也被磨炼的更加坚定。
不知怎的,叶赫尔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画面。
大概在她七八岁左右,宋行禹已经十岁,个头也比自己高了很多,他常常板着一张脸叮嘱着徽音与她不要总是贪玩,要多多看书。
再大一些,宋行禹还领着她与徽音一起逛过街市,只是徽音不爱出门,所以这种情况很少。
叶赫尔自己没有同胞的哥哥,所以也曾羡慕过徽音能有这样一个虽然不大爱说话但将宋徽音真心放在心里疼爱的哥哥。
只是这个一向对伯父伯母尊敬爱重,对徽音细心呵护的宋行禹,到底是为何不愿意见他们呢?
在心里斟酌了片刻,叶赫尔终于鼓足勇气的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就是了,我定会知无不言的。”
宋行禹点了点头,为难的看了一下门的方向后,低声问:“徽音与世子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未曾设想他竟会问出这么一句,叶赫尔愣了一愣才如实回答:“他们?他们已经在上个月和离了呀。”
“果然如此。”宋行禹面露羞愧的垂下头。良久,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突然抬头,“北镇国侯府那边,我会去道歉的。还请赫尔小姐先行出去,与我的父母亲还有徽音说,就说我理解尊重他们的任何决定,只是心里还没能一下子接受,请他们给我些时日,我就会没事的。”
被宋行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的叶赫尔忍不住靠近了两步,奇怪的问:“你为何要给他们侯府道歉?明明是他们应该给徽音道歉才对啊!”
“你不用替徽音解释了,我知道你们感情好,可这次她实在是做错了,我身为她的哥哥,理应站在她这边替她赎罪才是,请赫尔小姐先出去吧,我要静下心,好好想想该怎样对侯府交代。”
宋行禹很是严肃的讲出这番话,却让叶赫尔更加感到云里雾里的。
不过虽没搞清楚状况,她的暴脾气却不允许宋行禹去给那柳温言赔罪。
于是叶赫尔霸道的掐着腰,扬起下巴对宋行禹说:“你休想去给他们赔什么罪,我的徽音是这京城中顶顶上乘的闺秀,你身为他的哥哥从小就文武双全,绝不可自降身价去寻柳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