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音拍了拍叶赫尔的手,淡然一笑,“不用担心我,我既和离,就已经做好了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放心,我能应付。”
宋徽音淡然处之的样子,让叶赫尔不禁有些心疼,她这般淡然的背后该有多么委屈和难过。
叶赫尔没有继续说,她不想让宋徽音难受,更不想让她离开了那个家,还要受委屈。
晚膳用完,宋徽音和叶赫尔聊了一会,才回房休息,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过几天安生日子。
叶赫尔看宋徽音回了房便去了丫鬟收拾好的卧房,她今天也累了,来回奔波,又和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她也要好好休息休息。
只是,宋徽音想要过安生日子,真的是有些难。
翌日一早,宋徽音刚刚醒来,便被刘嬷嬷通报,说婆家镇国候夫人,秦氏在大厅等她。
宋徽音在秋棠和采菊的梳洗打扮之下,才慢悠悠的往正厅而去,如今,她不再是她的儿媳,自不用那么害怕。
只见她刚到正厅,镇国候夫人秦氏就在贴身嬷嬷的搀扶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哭哭啼啼的拉着她的手。
“徽音,是言儿糊涂啊,你做妻子的,应该要帮着他才是啊,你怎么能和他和离……他糊涂,你怎么能跟着他一起糊涂……你们成亲至今,我对你不好吗?没少你吃喝,没少你穿,府里上上下下都交予你,你至今没有诞下孩子,言儿连通房小妾都没有过,你不想着如何给言儿怀个孩子,竟然还和离……”
秦氏越说越觉得伤心,眼泪直接掉落,好像因为和离之事,她多么伤心一般。
宋徽音却暗自冷笑,话里面说着柳温言糊涂,却暗指是自己的错,没有纳妾收房就没有错?自己亲眼目睹的事情,还能是假?
她静静地看着秦氏这般苦苦哀求,有些冰冷道:“母亲批评的是,是徽音无能,不能成为夫君的贤内助,也不能给他传承香火,还不能为他排忧解难,确实无能,所以,徽音为了世子着想,给新媳妇让位,让侯府儿孙满堂……”
秦氏何时被宋徽音这般反驳过,一向都是自己说什么,宋徽音就照做,可现在,她居然这般不给自己留情面,有些气恼。
“徽音,不是我挑理,你嫁进侯府两年有余,就是母鸡都要下个蛋,可你始终没有添香火,本就是不孝,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侯府就言儿一个男丁,虽有几个姐姐妹妹,可都不是男丁,这镇国候的位置也早晚是要传给言儿,他没有子嗣,这是万万不可,你也要理解。”
秦氏有些尖酸刻薄的说道。
说完心里面一阵痛快。
宋徽音深深吸了一口气,一阵心酸,难受不已,是啊,她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又何必遭人嫌弃。
这些年,她的吃穿用度全是自己当初从定国公府的嫁妆,从未用过侯府一分钱,可到头却是侯府养了她两年,真是笑话。
“镇国候夫人,话说到这里,徽音不得不说两句,嫁进侯府两年,未能添香火,是徽音无能,可徽音不曾用过侯府一分一毫,这些年,侯府的吃穿用度,都是徽音从娘家的嫁妆所出,徽音光明磊落,您大可去查账。”
宋徽音毫不留情的反驳道:“我和镇国候府已经毫无关系,和离书已签,我也搬离侯府,既然不可回转,那就大家互不打扰,可好?”
宋徽音丝毫不客气,她已经看够了这样的演戏,也听够了那些场面话,既然不回头,何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