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涟夫人看见自己女儿的壮举,心底暗暗得意,却不敢露出以免引起定国公夫妇的不满。
毕竟她们二房,还得仰仗大房的提携。
不过就算她再压抑心底真正的情绪,却还是激动的握住手帕,紧盯着宋徽玉靓丽的背影,为她暗暗打气。
站在二人面前怒气拂面的宋徽玉既看不到母亲的神色,亦没有注意到谢景玉的神情,只眉梢略带得意的看着宋徽音,还想要继续嘲讽。
可这次,她却未能如愿。
没等宋徽玉伸出手想要撩拨宋徽音耳畔湿了两缕的发丝,谢景玉便携风雨之势起身,一把握住了正在空中,宋徽玉的手腕。
被拽住手腕的宋徽玉面上一喜,过度的自信令她下意识的认为谢景玉是对自己的美貌动了心,可下一刻,剧烈的疼痛却由她手腕上传来。
谢景玉板着脸,盯着自己手下那呈诡异姿势垂下来的纤细手腕,嘴边微微挑起个嘲讽的笑意。
“本将军有没有与你说过,徽音是我的夫人。谁,也不许欺负她。”
手下继续暗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宋徽玉的面色更加发白,眼泪从眼眶中喷涌出来时,她已经疼到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断断续续“嘶嘶”的喘息着。
本来想看一出好戏的涟夫人见情势忽然扭转,连忙慌忙起身,大步走向宋徽玉。
在近距离发现女儿的手腕被谢景玉生生掰断了后,她终于忍不住嘶吼出声:“还不快放开我的玉儿!造孽啊这是!将军你就算再心狠手辣,又怎能对妻子娘家妹痛下这样的狠手!”
涟夫人话音刚落,本就不想跟宋徽玉有什么接触的谢景玉便像丢开垃圾一样甩开了宋徽玉的手。虽说他甩的力道不大,但宋徽玉经断腕之痛后浑身气力像是被抽干了一般,随便点力道她便支撑不住的伏倒在地。
余光扫向定国公夫妇,发觉他们竟然原地未动,涟夫人的眼眶更加湿润,连忙伸手去扶起自己的女儿,却怎么扶也扶不起来。
原来,宋徽玉剧痛之下已经昏厥。
谢景玉见此,看向守在门口的魏叶落,淡淡吩咐:“将她送回宁王府,再与宁王清楚讲好今日所发生的事。”
魏叶落硬着头皮走近,看也不看涟夫人一眼就从她怀里夺过宋徽玉,像扛起件不值钱的物什一般将她扛起,转身离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宋徽音余惊未定的用手抚住胸口,口干舌燥的紧紧闭着樱唇,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涟夫人竟然毫无形象的哭了起来。
涟夫人年近四十本来保养的很好,可宋徽音看着她此时狼狈的面容,却恍然觉得眼前看着女儿被扛走后的涟夫人生生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