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赫尔不过才踏出门庭,正左右张望,却见宽敞到一览无余的院前,竟无徽音与那谢景玉的半片人影,于是当即就要唤来人去寻。
临王本来是意料之外的笑了笑,却在叶赫尔已经拉过丫鬟开始询问后连忙阻止,开口提醒。
“你找他们作甚?久别重逢,谢将军与宋小姐总还是有些话私下说的。”
被临王一提醒,叶赫尔本就粉嫩的脸团更是浮上一抹绯红,手也放开了丫鬟的臂袖。
她难得这样乖巧倒不是因为临王之故,而是因自己后知后觉的意识,而微有羞愧。
而临王含笑的下一句,却也将她脸红的程度更推上了一层阁楼。
“我与叶小姐说来也是好多日不见了,难道叶小姐就没什么的对本王说的吗?”
叶赫尔:……
此季时正是上飞花桂,下种海棠锦绣的花香溢满园之景,北镇国侯府内请的工匠自是一等一的圣手,可无论他们为了裁剪修下多少花枝,仍没有泯灭半分花香。
微风一阵阵,柔和卷着圈的绕到两人近旁,带着熟悉的香气,勾起宋徽音心中的悸动。
因是海棠花香,不免让她想起海棠居的时光。
这时光不止是在侯府时的,亦是在她作为闺阁少女,未曾出嫁时的。想起那时,真是一派好时光啊。
仿佛不满意佳人于近前依旧走神,谢景玉单挑浓眉,垂颈靠近,“怎么,有为夫陪着你,娘子还不满意?”
强行被谢景玉一声“为夫”。一声“娘子”唤回心神的宋徽音瞬间僵住,直到脑中费力的转了转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将军胡诌些什么,我,我们还未成亲,何谈什么娘子。”
如蚊般细小的声线显得此时的宋徽音并无几分底气。
然谢景玉也并不介意,而是微侧了侧头,冷峻的面上竟含着几丝与他性情完全不符的纯真,“可三日后就是我们的大婚,为夫现在这样叫你,难道你不欢喜吗?”
干巴巴的张了张唇,宋徽音还没想出什么应对之策,却见谢景玉直视自己眸光的视线渐渐下移,而后似是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方才在正厅前,宋徽音还没回的过神来,便被谢景玉足下一个轻点带上了房檐。
显然,他对侯府的布局并不熟悉,所以看了好几眼后,才将她悄声带往了这个隐蔽的所在。
现在这附近,估计只有他们二人。
心疾疾扑动着的宋徽音自然是知晓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过近,于是情急之下,竟伸出手去轻抵住了谢景玉的胸膛,刚要将他推开些。
谁知手刚覆上,她当即如触电般将之收回。
因为,若她的触觉没有出问题的话,那就证明了心如擂鼓的,不止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