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晃了两下眼前的闺蜜,叶赫尔十分担心的睁大眸子,对着傻愣住了的宋徽音再问:“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可千万别吓我呀。”
宋徽音紧抿浅涂口脂的樱唇,依旧不答,叶赫尔却意外听到身后,一陌生低沉的男子替答了的声线。
“她也许,是欢喜坏了吧。徽音,还不过来与我一同去见礼?”
叶赫尔皱着眉头回头看去,终是看见了能让素来淡然的徽音登然愣住的源头。
大片日光洒进来的所在,年轻的将军站在门厅处,沐浴着这样略显刺眼的光线,冲着徽音的方向缓缓伸出了指节分明的手。
他未冠宇,身上着暗纹金丝黑袍后挂披风,依稀能看出风尘仆仆的样子。可那双深邃的眼中,却干净明亮不蒙尘羽,像是只承载的下宋徽音一个人。
也只有他,会这样大胆的邀徽音同意秦夫人见礼的要求。
心中呼唤的声音与眼前人的声线融合在了一处,宋徽音起身时,腰间玉饰发出轻微脆响,霎是好听。
而眼前这人,处在衣香鬓影尽是女子的正厅中,也丝毫没有因高大的身躯而落了下风。
她向他走去时,恍惚间该觉得人和人重逢时,合该是带着笑的。
果然,宋徽音面上就是带着浅浅笑意,乖巧的走到了谢景玉的身边去。
周围有年纪小的小姐忍不住轻呼出声,对着身侧母亲轻叹出声:“我听到有旁人说先进来的这位是临王,那后进来的这位公子是谁,气势竟这样耀眼。”
那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女儿的后背,压低声音与她解释:“此人名为谢景玉,可谓是皇帝委以重任的肱股之臣。只是他近来不是与宁王交好吗,却不知为何他这次与临王同进同出。”
最后一句话,那夫人声音压的太低,以至于她的女儿就算贴在她身边也依旧没有听个分明,于是接着不依不饶的问:“原来他叫谢景玉,那他与这个跟侯府和离过的女子是什么关系啊。”
身处正厅,周遭围绕着一圈人的夫人十分想敲打下女儿,让她不要再随意开口提问,可她怕女儿继续纠缠,于是只得回答。
“谢景玉,是宋家嫡女的未婚夫婿。”
是了,他谢景玉是宋徽音的未婚夫婿,是可以守她护她,在外统一战线的夫婿。
宋徽音走近,稍低下头看着谢景玉微抬起的手,复又抬头,目光一寸寸拂过他棱角分明的颌角与高挺的鼻梁,而那深邃眼眶中的目光,也似胶黏在她身上,带了些缱绻激动的意味。
宋徽音本就不是个主动的性子,于是当她于谢景玉面前站定时,心下其实也是有些后悔自己的鬼使神差。
只是没等她反应过来,谢景玉就不容拒绝的牵起了她的手,先是环视一周众夫人后看向了宋夫人,甚有诚意的说了声:“抱歉,打扰各位了”,话刚落,便牵着宋徽音向外走去了。
临王看了眼就连背影都能看出心情极好的谢景玉,含笑转回目光,放置在了叶赫尔处。
“你要不要……”
相邀的话刚开头,叶赫尔就欢呼跃雀的起身,高兴的表示:“当然要看,这个热闹不看白不看!”
于是,随着叶赫尔向门厅处走来,临王只能将那句:“一同与我观礼”的话复压下,不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