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楼
暗沉的夜空,悲伤的情绪悄然弥漫着,淡淡的悲伤充斥着雅间令人黯然神伤。
剪梅静悄悄地在一旁守着玹姬,目光中带着悲悯还有不解。
玹姬垂着眼眸,站在窗边侍弄着瓷瓶中海棠花,如玉般的手指捻着淡红的花瓣,神情黯然。
终于,剪梅忍不住轻唤了一声玹姬,“小姐。”
“嗯?”玹姬微笑地抬起了眼。
虽笑着,但剪梅还是瞧出了玹姬眼底深藏的悲伤。
剪梅轻咬唇,心一横,上前抓着了玹姬的肩膀,眉眼含泪地质问道:“小姐,您明明就不愿的,为何,您为何要答应啊!”
玹姬的手拂上剪梅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她眼角的泪花轻轻地拂去,“剪梅,我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啊!您明明就不喜那厮的。”
剪梅是真的不解。
玹姬嫣笑着,“因为,那是我的选择啊,剪梅。”
剪梅身躯一震,瞳孔骤缩,慢慢地退后了几步,郑重地对着玹姬行了一个礼,心痛道:“剪梅,清楚了,您放心,剪梅,一定会让您风风光光出嫁的。”说完,剪梅弓着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玹姬一人,玹姬望着敞开的门口,眼角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珠,粉白的珠帘随风飘逝着,掩藏着玹姬的身影,帘中之人红唇再启,“因为我别无选择了,剪梅。”
窗边,淡红的花瓣顺风而落。
昏暗的天际边,青灰再现。
翰林院
韩学士坐在书案前温着书。
一名黑衣人跪在案前。
“是吗?师傅做出决定了。”
“回大人,是的。”
“查清楚那人的身份了吗?”
“回大人,查清了,与大人在诗会上所说无异。”
“那便好,”韩蔺放下了他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了窗外的半圆月,精致的眉眼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嘲弄,“但愿师傅您不要后悔才好啊。”
窗外的竹林无声地响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宛如瑥亭昀心头不停的跳动声,吵得人心头烦闷。
飞卿居内
綄月此时已经不知倒了多少杯酒了,倒酒的手腕酸痛的很,可是比起面前酒醉如泥的瑥亭昀,綄月觉得自己手腕的疼痛根本就不是那么痛,终于,綄月实在忍不住伸手一把夺下了瑥亭昀的酒杯,心疼道:“大人,您何必如此啊!”
“綄月,你还我。”
瑥亭昀伸手欲抢綄月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