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欺负顾青青的人,吉人也是恨不能亲手把人挠个满脸开花:“你等着。”
吉人丢下手里的东西,小跑着便去打听。
她以为跟乞丐说完这些,下回遇上那俩人,乞丐会带着她一起去给顾青青出气。
却不想当晚,乞丐便翻墙闯了那两个家伙的家。
顾青青从前的所作所为,他多少也有耳闻。
那女人刁蛮归刁蛮,但却不是持枪凌弱的心性。
被打的男人,张口闭口是顾青青赶他们出武夫街,硬生生断了他们财路。
但锦水镇上谁不知道,每个迁出武夫街的商户,都是得了几倍的年利做补贴。
百姓们厌烦顾青青,仗着皇恩把武夫街当游乐场,但深说到底,有良心的都知道顾青青从没亏待任何人。
她只是言行跋扈了些,做事随心所欲,不在意旁人的意愿。
“你说她断了你们的财路,可若没有她出钱让你们在武夫街落脚,你们的财路又从何而来!”宋衡的向来是刀刀见血的杀场罗刹,打在男人身上的拳脚,也是毫不留情。
“如今她虽落魄,却也不是你们这些野狗能随意欺凌,不想死的今日就给我滚远远的,再敢让我在锦水看见你……”宋衡一巴掌拍碎那人脚边的石凳,指着一地渣滓寒声道:“这就是你的下场!”
“我,我报官……”
“好!”宋衡冷眉一立,左手捏住那人的下巴,右手两指狠狠一掏,揪出那人的舌头,直接用那人的
上下牙当了剪刀。
半截血淋淋的舌头,被丢在脚下,满口喷血的男人,被丢到墙角:“去报吧!老子等着跟你当堂对质!”
次日,心情很好的乞丐,换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穿起以前顾青青拉他支摊时给的那套布衣。
人模狗样的,带着吉人,在街头吆喝卖货。
“你那一头鸡窝,就不能收拾收拾嘛!”顾青青很嫌弃的皱着眉,嫌弃的看着宋衡脖子以上脏乱差。
宋衡见她满眼鄙夷,翻了个白眼,便不再理会。
他当初是冒充窝棚里的乞丐在此落脚的,仗的便是乱糟糟的头发胡子做掩饰,而今站在街上抛头露面,他怎敢露出真容。
草编的生意,因价廉而红火。
柳编的买卖,因款式新颖,更得青睐。
三天下来,顾青青倒是在这一项上也没少分银子。
只是,她刻意露脸扬名,本以为会招来些旧相识的愿望,久久不曾令她如愿。
“要饭的,你就这么缺钱吗?怎么两只野鸡也要收我们许多铜板了!”杨月华看着脚边的两只野鸡,想到那头几十斤的鹿,后悔当初没多学学拉弓射箭的本事。
“你家女儿连我卖草的钱都要核算,我怎么就不能跟你们算猎物的钱了!爱要就要,不要自己去街市上买猪肉去!”
“得!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对不起你了!”杨月华哪里肯买猪肉,乞丐的野鸡可比市场上猪肉便宜太多太多了。
乞丐拿了钱又跟她要了
好几个肉包子,没回他的宝贝窝棚,蹦跳翻墙后便不知去了哪里。
“你说他这些天也赚了不少钱,怎么还是一副活不起的穷酸相!”
祖母听到杨月华嘀咕,想到之前宋衡曾背着众人跟他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