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琪和他们睡在一个大炕上,狗剩找不到和关菲菲亲热的机会。关菲菲更不允许,他的魔爪刚偷偷的伸过去,就被长长的指甲抠的渗出了鲜血。狗剩心里哀叹,又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啊!现在他有点讨厌邓琪了,真想一脚把她踹到屋外。
关菲菲制服了狗剩,没话找话道:“接下来咱们怎么走?是原路返回,还是去昆仑山看看,然后沿着昆仑山脚下返回去?”狗剩摸着受伤的手兴致缺缺,说道:“我怎么都行。”邓琪说:“其实我想去昆仑山,但是我哥他们肯定也往那个方向去了,万一再遇到大家不免有些尴尬。还是你决定吧。”
好不容易来趟边疆,原路返回多没意思?关菲菲还想去看看昆仑山的玉矿呢,说道:“边疆这么大,不会这么巧吧?假设遇到了,只好装做不认识,各走各的就好。”邓琪叹口气说道:“我夹在中间真难受啊。”关菲菲说:“回家后咱们可能就是敌人了。哎,人生也够奇怪的,仇人还能在一起睡几晚。”
一句话引得邓琪悲从心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抽泣着说:“这几天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感谢你们的陪伴。”关菲菲心想,你总想着骚扰我的男人,我不快乐。可听着她的哭声,心里一软说道:“家族的事不是你能改变的,我不怪你,或许这就是命吧!”
邓琪更伤心了,撩开关菲菲的被褥,搂着她痛哭起来。关菲菲安慰了几句不管用,忽然想起她们小时候的情景来,心中柔情顿起,说道:“咱们上幼儿园时,你受了委屈就喜欢抱着我哭,这毛病还没改。”邓琪涩涩说道:“我怎么忘了?”关菲菲说:“你属于记吃不记打呗。”
“讨厌!”邓琪忍不住笑了,把脸贴在关菲菲身上使劲蹭了蹭。关菲菲嗔道:“脏死了!”邓琪说:“又没鼻涕,脏什么呀?哈哈!”关菲菲笑骂道:“真是属猴的,喜怒无常。”
邓琪心中五味杂陈,轻声说道:“今天晚上咱俩就睡在一个被窝吧,估计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亲近的机会了。”“真烦人!”关菲菲不忍心拒绝,只好答应了。
听着她俩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狗剩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不一会儿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香,等他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坐起来一看,两人还依偎在一起,被子斜斜的搭在身上,春光四溢!
狗剩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明目张胆的偷看了几眼。忽然邓琪冲他眨了眨眼——这丫头故意的,防不胜防啊!狗剩吓得不敢发声,悄悄地钻回了被窝,捂着脑袋装睡起来。好不容易熬到院里有了动静,关菲菲也终于被吵醒了。直到她们出去后狗剩才敢起床,可心虚的要命,吃饭的时候都不敢和邓琪直视。
这次真要出发了。热合曼夫妇给他们带了好多吃的,馕、熟肉、水果、果脯等等,直到把车塞满才作罢。罕古丽姐弟眼睛红红的,惹得关菲菲和邓琪眼里也含着泪花。大家依依告别,朝着昆仑山方向开去。俩女人好像也开始珍惜短暂的时光来,挤在后座没完没了的说着话。
邓琪问:“你在国外呆过,让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看着窗外广袤的戈壁滩,关菲菲触景生情,说道:“西部牛仔。哈哈,咱们也应该头戴宽沿高顶毡帽,身穿皮上衣、牛仔裤,脚蹬一双饰有刺马钉的高筒皮靴,最好能腰挎左轮手枪,或者肩扛温彻斯特来复枪,那才威风凛凛。”
狗剩第一次听到“西部牛仔”这个词,不说别的,这一身行头就足够人羡慕的了,说道:“讲讲什么是西部牛仔,我没听说过。”
狗剩像个白痴,关菲菲见怪不怪,说道:“西部牛仔指的是十九世纪美国西部的开荒者,他们的工作很简单,主要负责运输西班牙牛。那工作听着好像很轻松,其实不然,长途赶运牛群如同大规模行军,在漫长艰辛的旅程中,牛仔们不仅要吃苦耐劳,还要机智、勇敢,能应付途中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故和危险。说白了牛仔们就是一些干苦力的劳动者,却被美国塑造成了‘马背上的英雄’,构成了美国精神的雏形。”
电影里可不是这么塑造的,没见过牛群,只有英勇的牛仔斗士,各种枪战、打斗的场景。狗剩没听说过,邓琪听起来也很新鲜。说话间,眼前又出现了一座荒芜的古城。
邓琪说:“这个地方正适合拍西部牛仔的电影。菲菲,要不咱们成立一家影视公司拍电影?你家小金子英俊帅气,武功又高,演男一;你美如天仙,演女一,肯定火爆。”关菲菲笑道:“这主意不错!你当制片人?”邓琪说:“不,为了使故事情节更加鲜活,我演第三者。”关菲菲骂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