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领悟了练功的诀窍,狗剩的心也野了,打算收完麦子就出去闯荡,挣了钱好回来风风光光的把刘爱琴娶回家,这才是正道。所以,对于烧窑的事他一点儿也感兴趣,毕竟烧窑挣不了多少钱,在刘长锁的眼里只是个苦劳力,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
天很快亮了,狗剩心飞扬起来,我的小美人也快来了吧?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刘爱琴是坐着她爹的自行车来的。刘长锁问:“几点出砖?”邹文辉说:“咱们还是八点吧。”刘长锁嗯了一声说道:“我去找销路,你在家盯好了。”邹文辉说:“小事儿,刘老板放心去吧。”
刘爱琴冲着狗剩使了个眼色,狗剩秒懂,伸出两个手指摇了摇。成功了?刘爱琴登时眉开眼笑。女人开心,狗剩心里也充满了柔情蜜意,下意识地看了刘长锁一眼,却见他正黑着脸盯着自己!狗剩一怔,心里顿时凉冰冰的,这老头子敌意很重啊。忽然想起冯海英的话来,恨恨的想,别逼我生米做成熟饭!
刘长锁说了几句话,骑上车子走了。过去山里盖房子很少用砖,大多就地取材,虽然采石很费功夫,但是省钱,所以只有少数在外工作的家庭,为了省事、好看才用砖盖房子,而且买砖都要到平原去,运费贵。刘长锁有办法,连着两天把各个村的村长、村支书们召集在一起,请大家喝了顿酒,广告也就打开了。
回来后很快就有人开着拖拉机来买砖,虽然零零星星,但是也看到了希望,刘长锁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但是工资却没有及时发放,说是前期投入太大,资金周转不开,要押一付一。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虽然大家不高兴,也只好同意了。
刘爱琴初尝爱的滋味,天天魂不守舍,只要有空就跑到狗剩的家里。狗剩受过叶玉卿叶老师的言传身教,很快就不满足于亲嘴的现状,动作也渐渐的大了起来,不断地探索着女人身体的奥秘。越疯狂,越痴迷,两人乐此不疲,狗剩甚至对练功都快没了兴趣。不过每到关键时刻刘爱琴总能及时刹住车,狗剩想把生米做成熟饭的愿望就一直没有实现。
这天,刘爱琴又被狗剩折磨的上气不接下气,死死地抱着生怕他再使坏。喘息一会儿说道:“今天那个王八蛋又故意蹭我屁股,被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我的女人你也敢动?狗剩一听就炸了,怒道:“今晚上我就收拾他,让他长点记性!”
刘爱琴想想问道:“你们确定掌握了烧砖窑的技术?”狗剩说:“太简单了,他就是故弄玄虚而已!怎么往窑里码砖、填煤,都会了吧?这都是明摆着的,只要不傻都能看明白。剩下的就是看火,先低温烧一天,把砖烤透,高温的时间不能过长,大概四个来小时左右就行。说白了就是一层窗户纸,一点就透。”
刘爱琴还是有点不放心,想想说道:“说的倒也简单,不过别把事做绝了。你想办法先收拾他一顿,也不要太过明显,只要他上不了班就行。然后你们烧一窑砖试试,确定没大问题再做打算。”
狗剩已经把刘爱琴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哪还容得别人欺负?冯海英和路志敏则想着把邹文辉尽早撵走,他们好上位。三人臭味相投,聚在一起嘀咕一会儿,决定故技重施,喝他个半死!
狗剩把剩下的半壶酒都拿到了砖厂。邹文辉见没吃得,马上没了兴致,抱怨道:“怎么没买点小吃?干喝呀!”一分钱不花,还挑剔?脸皮真厚!狗剩说:“刘长锁不给发钱,不能总赊账吧?他给你发了吗?”邹文辉顿时满腹牢骚,悻悻的说:“发个毛!给我发了我还能不请你们?”
路志敏一脸惊诧,问道:“不能吧?他还能欠你的钱?你不是能拿住他吗?”邹文辉尴尬一笑:“本来想给他要的,但是看他也不容易,前期买煤花了不少钱,而且近两个月几十号人吃吃喝喝的也不少花钱,几乎把家底都掏空了,暂且缓一缓吧。”路志敏哈哈一笑,招呼道:“喝酒、喝酒,乐呵一会儿算一会儿。”
四个人端起杯子“叮叮当当”的碰了一下,干喝起来。狗剩接过路志敏的话说道:“对,乐呵一会儿算一会儿,做不了主的事就不要说了。”邹文辉不爱听,说道:“什么叫做不了主?小毛孩懂什么呀?我是心软而已。再说,刘长锁对我还可以,和他一起共渡难关不是更好吗?”
路志敏说:“小孩子不会说话,你别见怪。来,我敬你一杯!”邹文辉嘟嘟囔囔的端起杯子和路志敏喝了一口,又说道:“做人不能讲仁义,要雪中送炭,而不是落井下石。”狗剩说:“说的你好像很高尚一般,我都快信了!”邹文辉生气了,指着狗剩的鼻子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别给你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