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摘下面具,小声道:“宋爷爷,小的奉大哥之命,前来告诉您一声,大哥他老人家马上就要发动进攻了,您可要在帐篷里待好咯,到时候莫要乱跑,丢了性命,大哥可不负责。”
宋襄面色阴沉,暗骂此人好生无礼,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黑三刀对自己虎视眈眈,面子是小,性命是大,等自己平安回到邺城,还怕治不了黑三刀的罪么,旋即冷色问道:“你们大当家的现在何处?”
小喽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这才答道:“大哥他老人家已经率领三百多名弟兄埋伏在山脚另一头,随时准备发动进攻,暗号不变。”
宋襄板着脸忍无可忍,道:“咱家不是告诉你,让你小心些,可你为何总是如此大张旗鼓,就不怕被人发现么?”
闻言,小喽啰故意将茶盏弄地叮当响,笑道:“怕个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宋爷爷若是怕了,只管告诉小的一声,小的回去转告大哥他老人家,就说宋爷爷怕了,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碍不着谁,您看如何?”
宋襄气急,挥起大手正要猛拍案几,却被帐篷外兵器碰撞声打断。
“哟还以为有何贵客,驾临本王的营帐,却没想到是一只蚂蚁啊!”
门帘被撩开,迎面而入的是包括符勋在内的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羽灵卫,吓得宋襄两腿直哆嗦,心道:这下完了,被抓个正着。
小喽啰却依旧面不改色,出奇的镇定,道:“你是何人?为何偷听本大爷跟宋公公的谈话?!”
说是镇定,恐怕心中也是吓破了胆,因而才说出此等荒谬的话来,符勋淡淡地道:“你眼瞎么?本王不想再重复。”
左右会意,上前反剪住小喽啰的手,让其动弹不得,接着又将宋襄双手捆绑,而后又将两人按跪在地上,面对气势汹汹的羽灵卫,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小喽啰顿时老实下来,耷拉着脑袋,自问倒霉。
符勋端坐在两人面前,双手握着扶手,正色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霍六首手拿马鞭,在一旁随时听后调遣,他是不介意对此二人动用酷刑的,看着宋襄胆战心惊的样子,他这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没想到啊,你宋襄也有今天,对殿下老实交代,本官可以给你个痛快!”
宋襄额头上蒙上一层蒙蒙细汗,背心早已经湿透,环视左右都是羽灵卫投来的如炬目光,平时自己可没有少欺负这些羽林卫,今天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事到如今,唯有坦白兴许还能保住小命。
身边的小喽啰察觉到宋襄欲要坦白,恶狠狠道:“宋襄!你他娘的少啰嗦!说出去也是死,你就不能男人一点儿么!?”
是啊,如今真够窝囊了,宋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他拼命挣扎啐口道:“你个狗东西!要不是你行踪暴露,咱家怎么可能会被抓住,咱家就是临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小喽啰双眼发红,要是给他松绑,铁定能够一拳打死宋襄这个死太监,奈何符勋没有给他机会,不光如此,还命人堵上他的嘴巴。
“好了,宋公公,现在你可以说了。”符勋淡然道。
宋襄用膝盖跪走两步,鼻涕眼泪一大把,直喊冤枉:“殿下,奴才冤枉,都是黑三刀逼迫,奴才也是迫不得已才将一行人的行踪交给黑三刀,除此以外,奴才再也没有向黑三刀吐露半个字,恳求殿下发慈悲,饶过奴才这一次,以后做牛做马绝对不会背叛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