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阿鼠兀地驻足了下来,转而朝着我们说道:“大家都小心一点,咱们脚下的这一片雪地有不少雪窟窿,这要是掉下去,恐怕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雪窟窿?”
我怔了怔,若有些慌张失措地看了看阿鼠。
阿鼠轻点了下头,道:“没错!五圣雪山乃是昆虚神山的圣地所在,这前往五圣雪山的路很是难走,每年都有很多人去往五圣雪山朝圣,但死在路上的人可不在少数!”
“朝圣?”
念玉一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阿鼠。
阿鼠轻嗯了声,再道:“没错。生活在昆虚神山的居民都有朝圣的习惯,他们或是绕着山走,或是绕着湖走,这时它们所特有一种朝圣方式,乃是一种对万物皆有灵自然而然生出的崇拜与信仰!”
话至此处,阿鼠稍顿了顿,转而又补充说:“一般而言,朝圣者是徒步而行的,这也是最普通的形式。但还有一种朝圣方式,那便是匍匐朝圣,以五体投地的姿态表达对自然神灵的敬畏,用自己的身体来慢慢丈量圣山!据说以为此方式来朝圣,每每丈量神山一圈,自身的罪孽便能削减一分,即便死在朝圣的路上,那也算是朝圣者的一分造化!”
我们在听完阿鼠这一番话语后,无不惊愕失措,寻思着用平常的步伐前行都作艰难不已,遑论是匍匐而动?而且还要将五圣雪山匍匐一圈,只稍稍想上一想,便不难看出其中的艰辛与困难。
沉寂之余,我朝着阿鼠看去,接着问道:“阿鼠,你对朝圣之事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你曾经也是个朝圣者?”
听我这般一问,阿鼠的神色顿显得凝重起来,他唉声叹气了一番,这才回应我道:“阿庆兄弟,我也不瞒你什么!我和阿虎哥原本都是朝圣者,只是后来……”
说到这里,阿鼠兀地停顿了一下,视线在阿虎身上凝定了稍许,这才继续补充道:“只是后来,在朝圣的路上遇到了意外,阿虎哥的脑袋摔坏了,所以方才变得这般傻里傻气!”
闻言,我们皆是一诧,可没想到阿鼠跟阿虎这里原来还有这般遭遇。
原本我是想问问出了什么意外的,可转念想了想后,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样去揭阿鼠的伤疤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这般,我们继续前行着。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那行径在前的阿鼠兀地驻足了下来。
见状,我们纷纷停下脚步。
玄机道人瞅了瞅阿鼠,问道:“阿鼠兄弟,怎么了?”
听得玄机道人这般一问,阿鼠抬手朝着不远处的一座小雪山指了指,说:“你们看那里!”
闻言,我们不约而同地展目看了过去。
见我们都瞩目地看着,阿鼠这才解释道:“那小雪山上是不是有一个微微隆起的雪包?”
“嗯?”
我倏地一诧,视线落定在了那个小雪包上面,乍一看,还不觉那小雪包有什么,可仔细一端详下,我这才发现,那小雪包看上去竟像是一个人匍匐在地后背隆起的样子。
有此发现后,我忙地说道:“阿鼠哥,难道……难道那小雪包是一具朝圣者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