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理亏气不壮,我低眉顺眼的拿了衣服就赶紧进浴室,温水激面后我寻回些许思路,我心想卓悦生气点不外乎是我自作主张,等会我得厚着脸皮求和,我还不信他能跟我带着置气过夜。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发挥呢,卓悦却是已经关得仅剩一盏床头灯,他已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带着局促,我轻声唤:卓悦你睡了?
约有十几秒之后,他的回答姗姗来迟:是,睡了。
靠着床沿,我手捏着被子揉来搓去:你这不是还没睡着嘛,聊几句?
许久没等到他的回应,我直接爆炸了:卓悦,你就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而我也不是那种吞吞吐吐的人,你要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干脆说出来行吧,粉饰太平解决不了问题。你不就是气我今晚没听你话擅自行动吗,你有脾气就发出来,我敢做我就敢担着。你有火倒是发,我不会觉得委屈,我更不会拿我是为你好你还要跟我生气来道德绑架你。你就干脆点,我也好利落点,不用在七上八下的窘迫难安,总觉得自己哪哪不是人。
你不冷?上来,先把被子盖上再说。
好家伙,还没等我作出反应,卓悦倏然起身倾过来,他将我拽落在床的同时被子裹上来:不要光顾着吵架不知保暖,冻出毛病来了只会得不偿失。
即使我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嘴里也快意恩仇得把自己摘得格局奇大,但事实上随着备受冷遇的时间越长,委屈已经萌芽并破土,它刚刚没被宣泄出来只是被我强硬压在体内,此时此刻它一遇软,就哗啦啦的全流淌了出来。
眼眶滚热通红,我瞪着他:你都不理我,我冻出毛病来了才好。上的痛苦,可比精神上的折磨好受多了。
我是有点生气。但我生气的点,不是你认为的,是你不听从我的叮嘱乱来才触到我的阀门。
轻叹了一口气,卓悦眉头皱起来:你亲眼目睹过郑志华暴戾对待郑玲,你该清楚知道像他这种对子女尚且缺少怜悯疼爱心的人,对外人只会更狠。而你也清楚前些日子我因为捍卫郑玲被郑志华针对,即使我搬出卓行金来压一压,他也并未停止对我追讨,可见他有仇必报,咬住一个人就不愿松开。你却还要把自己送到他嘴边,将自己置身在可能需承担任何被郑志华秋后算账的后果里。
理不直,我只能靠着粗着嗓子壮壮气: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想那么大。要让我眼睁睁看你往身上挂那几块布料去跳什么鬼的舞,我没法子接受。
手提着被子边角掖了掖,卓悦不仅蹙眉,他连同整张脸变得凝重:秦时九,我生气的并不是你没有听从我的指挥,我是气你,即使我多次引导过你,女孩子在一段感情里不要过分全力以赴,要首先保障自己,你仍然是一腔孤勇一意孤行。我再说得不好听一些,你过分看重我,将自己摆得太轻了。连带生你的气,我也气我自己,何时给到你错觉,我卓悦成了那种需要自己的女人为我冲锋陷阵为我挡刀挡枪的废人。可能比起生你的气,我更生自己的气,是我无能,没有给到你足够底气,让你认为我卓悦可以凭着自己实力去解决眼前任何困境。
眼皮子轻轻抬了抬,卓悦唇淡淡扇动着,他冷不丁跳跃说:我一早知道,你所谓去外地出差三天,是谎言。那三天,你和莫宇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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