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可以当我是夜深无眠,随便找些乐子。
不急着进来,周延反而是后退一步打量半圈,他跳跃感叹道:这还原度不错,基本达到95%了。
我眉锁更深:周
径直越过我,周延往里走时顷刻换了张脸,他提得满嗓子热烈:莫先生早前邀请我有空可到这里来尽情参观,我自认这不是随口一说的客气话,我应该没理解错误吧。
我还跟在后面云里雾里呢,这两个虚伪程度与阴阳怪气程度棋逢对手的男人已经手握一团,不多时又是递烟往来热闹得很。
烟圈在那两张写满精明的脸上交织,莫宇寻又吐出一串,他有些拗字眼的开门见山道:前天有幸与周先生深入交流一番,周先生对人生求实务实的踏实态度让我很是钦佩,周先生不是那类会临时起意有闲情雅致深夜赏画的人,周先生来我这里是另有要事?
没想到仅仅见一面,莫先生就能对我了解如此深。果然千杯酒易得,与自己共鸣速达的知己难求。
与莫宇寻四两拨千斤的扣完字眼,周延话锋一转:我有个事急需秦小姐帮忙,万不得已下只能冒昧向莫先生开口借用秦小姐几小时,待事情解决,我定会第一时间将秦小姐送还。
狡黠流于眉宇,莫宇寻眉峰轻动:是因为我初来乍到对深圳的人文习俗不甚了解么,周先生在这里也算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厉害人物,相反我弟妹不过是一介普通女流,她又如何担当得起为周先生排忧解难的重任了。
莫先生有所不知了。
声线始终淡淡,周延有条不絮:尽管秦小姐不过是平常女性,但她于我小妹而言就犹如镇定剂般的存在。今日我小妹情绪又有些躁动,我竭力安抚也还是安抚不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了,才厚着脸皮过来向莫先生借人。当然,如莫先生认为我们之间关系尚未到这种互相体谅帮忙的程度,你拒绝我也无所谓。这不会影响我宝路创投与悬廿后继合作的可能。
神情如常,莫宇寻就挺敷衍的往语气里添加了一丁点热络:周先生你这话就显得客气了。即使只是见过寥寥几面,你亦是我多年以来难得遇到聊得来的朋友,大忙我未必能帮上,小忙不必说。
朝我扫来一瞥,莫宇寻端着长辈作派:弟妹,你随周先生去,配合周先生所需,能帮多少帮多少,不要太赶时间,忙好了再回来。
尽管有些摸不透周延走的是哪门野路子,但相对于被莫宇寻困在画廊里连最基本的吃喝都没有还得一秒不停忙东忙西,跟着周延出来可算是如获大赦,我想也没想就跟着他走了。
相继钻入车后排座位,周延靠边与我拉开个中间座距离,他轻描淡写对司机说:去怀旧。
吩咐完,他又慢条斯理打电话回怀旧的厨房,吩咐那边着手准备几个单人份的热菜。
涉及到原则大信息量的话我能藏到生根发芽,但对于些不过涉及鸡毛蒜皮琐碎的话我能张嘴就来:你要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