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过来,卓悦却像是失去重力般几次捞空,最后他没牵我的手,我们就以肩并肩这种看似亲密实则上也仿佛中间隔着沟壑的形态往外走。
他陷入思索里自顾不暇吧,我们差不多走到电梯口了,他才想起身边有个我似的乍然止步,说:秦时九,你还想吃什么,我们去吃点。
我摇头:其实我不太饿。
不饿也要先吃点,去饭局很难吃得饱。
侧过来身,卓悦手再度伸过来:多少吃点。
这一次他倒是精准抓住了我的手,可我大约是敏感到差不多病态的程度,我竟隐隐觉得他这次与我牵手的力道,远不及我们在碰见莫宇寻之前那般诚意充盈又热烈。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舍得放开,我眼帘微垂:那,到楼下肯德基买个汉堡得了。又快又方便,还省事。
也可以。
就这样,他以仿佛随时能松开的力道不太热烈牵着我到楼下买了汉堡,之后我们就坐在商场外面的椅子上,他仍旧是那副对我关照到位的样子帮我打开汉堡的包装纸再给我递过来,我捧着刚刚咬下去,他就冷不丁说:秦时九,你会无条件的信任我吗?即使有人在你面前说三道四,直指我对你是如何冷血算计,如何的虚情假意,你也仍旧会无条件信任我吗?
我松开嘴,将被我咬出一道深痕的无辜汉堡冷落一旁,再对上卓悦的眸:若造物者认为我们只需要通过嘴巴来表达,耳朵来倾听,就能拎得清楚这个世界上所有是非黑白,或者它不必多此一举还给我们眼睛,心脏与脑子。若非出于信任,我又何以即使有过无尽蹉跎,也要重蹈覆辙。所谓你对我冷血算计,所谓你对我虚情假意,我不会听信任何一人说。我只会相信我看到的与感受到的,旁人众说纷纭,我只会归类为胡说八道。
蹙起眉来,我懊恼丛生:卓悦,即使我与何西峰那段婚姻,是我为协助他脱困而衍生的产物,但不管我如何辩解,在莫宇寻看来都是狡辩。他透过所谓现象看本质,以他的角度来看,我在何西峰去世后没几个月就再婚,这是背叛。他出于应激反应看不得我们好,就不断搞小动作。我们没法控制他的想法,但我们可以控制自己调整自己,不过分受到波及与影响。刚刚我出去回来,看你的状态总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莫宇寻给你说了什么?你要有什么事别光顾捂着自己闷,可以和我说。
若有所思一阵,卓悦眉宇里曲折渐舒,他摸了摸我的头:人间清醒秦时九,每次我陷入瓶颈卡顿不前,你总有办法推我往前。吃吧,趁热吃,吃完我们就出发。
见他笑颜重展,我心沉淀下来三两下解决了那汉堡,之后卓悦开车,我坐在副驾上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天南地北的聊着。
突兀我手机来了条微信消息,我点进去看,是钟小纯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躺入了我的好友列表。
本能的,我戳开她头像链入她朋友圈,她的个性签名随即涌入眼帘,也让我倏然惊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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