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没后悔。
嘴角浮起一抹嘲弄,卓悦言之凿凿:你一直担心卓同克不能静心成材,你担心他没有上进心,最后担不动卓家的大旗。爸你很清楚有竞争的狩猎场,才会出到更高新的业绩,我的存在对卓同克是最好激励。哪怕你再不喜欢我,再误解我回到卓家是为讨债,你也会对我半眼睁半眼闭。既然今日爸将话摆到明面上,那我也不妨坦率一些,为了小扬我会与你粉饰太平相安无事,但凡你敢破坏平和幻像伤害到小扬,我会与你玉石俱焚。
视线落到远处涣散一路,卓悦心不在焉的收回来均些落我脸上,他顿了顿声:还有,我选择的女人,我会捍卫到底。爸你就算不满意秦时九也要给我忍着。你敢动她,你的宝贝女儿会跌落神坛。你该知道的都知道,叶玫教不出真正的大家闺秀,充满腐臭的卓家孕育不出真正的公主。她有多脏,你心中有数。
唰的白霜蒙面,卓功伟眉间几近打了死结:你敢动妍妍,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没再顺藤应茬,卓悦弯腰捡起那根球杆挥了挥,那颗小小的球被气流团住飞起来,转眼无踪,他将球杆塞回球童手里,他斯条慢理:我已婚的事,回头我会亲自向卓行金交代,我不接受叶玫任何的预先口舌搬弄,你管好她的嘴巴。
手揽回我腰间,卓悦恢复到寡淡得无事发生过的模样:卓太太,走了。
带着我绕过充满生机的翠绿苍茫,卓悦还有心思提议:想不想打场球再走?
从他臂弯的圈环解脱出来,隔空投望已被远远甩在后面的卓功伟,我忧心忡忡:卓悦
眉挑起,卓悦眸里带着调侃的戏谑:怎么,卓太太看完戏,现在是想发表观后感?卓太太会更新对我的评价?以前的我在卓太太看来是个含着金汤钥匙的富二代,现在看来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不幸的可怜虫?
眼眶边缘忽然变得异常滚烫,我刚想用手抚制一下,湿意已经千疮百孔。
视线凝在我脸上一动不动,卓悦笑意更薄:卓太太是在心疼我?
大脑里有海潮奔腾,被冲刷过的地方寂寥寸寸,我竟在这一刻看透卓悦,他并不需要我这种无法与他感同身受的人来感受他受过的寒冷撕扯。我有幸入他这戏局,我不过是个工具人,他演透对我的在乎,只是为了足够嘲讽卓功伟对他妈妈的无情无义。
搓去鼻尖酸意,我目视远方:没有,我只是忽然想起何西峰。但人总有不同,他养母对他态度恶劣,他无限忍耐。对比之下,我为他心酸罢了。
嘴角勾起生硬的弧度来,卓悦意味不明嗤了声,他又掏了根烟:不打球就回公司。
这次对抗算是大获全胜,可卓悦似乎心情不佳,这次他懒得与我演绎夫妻恩爱,从电梯里出来他打着电话大步流星,我再是迎头跟上还是被他拉出一大段距离,转眼他只留给我个冷清背影。
情绪顿时变得莫名糟糕,我要是没事干估计得闷死。
还好上午企划部有碰头会,我在企划部总监林思源明里暗里的客气里,服从她将我分配在执行组里。
刚分配好,我就有幸跟着前往东门某一百货广场出个给新进品牌做预热的任务。
别看执行组成员这头衔整得那么高大上,也别看这任务看起来牛逼闪闪,事实上我干的活是陪着一群刚毕业不久的毛头小子小姑娘搬运活动器材,到了场地之后扯毯子架舞台,干的全是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