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年头没两刷子都搞不来渣男这行头,卓悦再一次用行动向我诠释他是个可以随心所欲信手拈来的情圣。
用缓慢的语速来为暧昧造势,卓悦斩钉截铁:有我,他们再喜欢也得不到你。
我要爆了!
这个男人,他敢再撩一点,我再和他有矛盾不对盘,我都想主动抽打我自己。
明知他渣,我却在混混沌沌中又要试探着一只脚踏入泥潭,我差点就忍不住和他骚话不断打情骂俏起来了。我差点要越过自己的道德底线,觉得他渣就渣吧反正我闲着,和他玩玩也没啥。
然而开车的小伙彼时将车窗摇下换气,闯进来的风肆意拍在我脸上,我交错的双手下意识移向腹部抱紧,寒意却仍旧锥心刺骨,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抿起唇来,我沉默。
意气乍然,卓悦眼睛眯起一半斜我:卓太太怎么不说话了?
手抱更紧,我语夹冰渣:不想继续那么无聊的话题,就不说。
呈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一阵,卓悦掏了根烟,他没抽,又放了回去。
后来小伙把车停在观澜高尔夫球会的停车场。
下车后,卓悦补抽了那根烟,然后他在烟草味淡有若无的缭绕里缠过我的手,带我穿过一大片空旷的奢华,在渐渐有球会的人簇拥之际,他覆在我耳边:等会事非必要,不要讲话。
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卓悦的爸爸卓功伟戴着个半顶鸭舌帽,他握在手里的球杆挥了数次,他最后没将那个球打出去,他只不过是浅浅示意,一旁的球童随即接棒,而他身侧另外一个助理模样的中年男人立马把拧开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这派头,可谓是内味十足。
手被卓悦抓得紧密,我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亦步亦趋,转眼我们已站到卓功伟面前。
帮我抬了抬埋得太下的帽檐,卓悦声线缓缓:爸。
循声而起,卓功伟的视线却是宛若鹰般尖锐落我脸上。
被他盯得头皮发紧,我硬挺着:你好。
还好卓悦算是个人,他用手拢了拢我的腰把我往后送,他帮我暂且挡住这番无声的炙热拷问,他再泰然自若:爸,这位是秦时九。她脸皮薄,改口茶还没喝,她没好意思跟着我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