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从后堂转出,命人将雷横绑了。雷横这才知道自己被何涛坑害,已经担了个通匪的罪名,押到济州受审。
雷横向时文彬哀告道:“乞俄延些许时间,与朱仝托付几句。”
时文彬对州里抓他的手下也心存不满,只是无可奈何,当下乐得为雷横行个方便,便对何涛道:“何大人,雷横家中只有一个六旬老母无人奉养,让他嘱托同僚照看也是人之常情。”
何涛见时知县发话,不好违拗,只得应允。
雷横走到朱仝面前,道:“哥哥好生替我看觑老母,若我不死,必当报哥哥大恩。”
朱仝道:“兄弟放心,母亲自有我来照看,我当与宋押司商议救你,你自保重。”
雷横随何涛及公人去了,何涛留在郓城县抓捕晁盖,令公人先把雷横送往济州府。
朱仝领了知县命令,和县尉上了马,径到尉司,点起马步弓手并土兵一百余人,就同何涛并两个虞候,作眼拿人。
当晚都带了绳索军器,县尉和朱仝骑着马,各带了腰刀弓箭,手拿朴刀,前后马步弓手簇拥着,出得东门,飞奔东溪村晁家来。
谁知晁盖得了宋江及时报信,早已与吴用、公孙胜、刘唐收拾去了石碣村,与阮氏三兄弟会合,郓城县军马扑了个空,在东溪村晁家庄只见到一座空宅。
何涛令军士四处搜寻,拿了两个不愿随晁盖去,又未走远的庄客。
拿回县里,当厅勘问时,那庄客初时抵赖,吃打不过,只得招道:“先是六个人商议,小人只认得一个,是本乡中教学的先生,叫做吴学究;一个叫做公孙胜,是全真先生;又有一个黑大汉,姓刘。更有那三个,小人不认得,却是吴学究合将来的。听的说道:‘他姓阮,在石碣村住,是打鱼的弟兄三个。’只此是实。”
何涛连夜回到济州,正值张叔夜升厅,何涛禀说晁盖在逃一事。
张叔夜道:“既如此,再拿出白胜来!”
手下吏员押送白胜上来,张叔夜命严刑拷打,白胜抵赖不过,只得供说:“三个姓阮的,一个叫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叫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是‘活阎罗’阮小七。都在石碣湖村里住。”
张叔夜道:“还有那三个姓甚么?”
白胜告道:“一个是‘智多星’吴用,一个是‘入云龙’公孙胜,一个叫做‘赤发鬼’刘唐。”
张叔夜听了,便道:“既有下落,且把白胜依原监了,收在牢里。郓城县押来的雷横一起监了,待擒获梁山贼首与他一同审问。”
手下有人说道:“石碣村这几个姓阮的,便是渔民抵抗征船的领头人,怕是与梁山贼寇有交往。”
张叔夜大怒,道:“劫了蔡太师的生辰纲,又连结梁山泊贼人,实属十恶不赦!”
随即唤来何涛,差去石碣村,缉捕这几个贼人。
何涛道:“若说这个石碣村湖荡,紧靠着梁山泊,都是茫茫荡荡,芦苇水港。若不得大队官军,舟船人马,谁敢去那里捕捉贼人?倘若阮家兄弟真与那梁山贼寇勾连,更是难拿。”
张叔夜想了想,道:“罢了,原本也是要起兵征剿梁山,便两件事合并一起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