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起身对呼延灼一辑到地,道:“呼延将军大恩,朱武没齿不忘!”
呼延灼示意韩滔,韩滔会意,走出帐外。不多时,便将张横带进中军帐,已经松了绑。
朱武等人急忙起身拉住张横细瞧,见他身上没有大碍,放下心来。
呼延灼道:“朱盟主,张横已经带到,呼延灼身上着落的军情紧急,就不留你们在此,吃了这碗酒,就请自便。”
朱武制止道:“呼延将军,先不忙吃酒。”
他回头对身后的史进、穆弘、杨春道:“你等将张横哥哥护送回去,好生将养,告诉李俊,我在呼延将军营中还有事要办,无需牵挂,等我回去。”
史进等人迟疑不决,尽管不知道呼延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呼延灼已经答应放他们走了,不知朱武为何还要节外生枝。
朱武见史进等人不动,低声喝道:“史进听令!”
史进这才不情愿的应道:“是!”带着穆弘、杨春,扶着张横走出帐外,骑上战马飞奔而去。
呼延灼眼中露出笑意,口中却说:“朱盟主这是何意?”
朱武道:“呼延将军营中有好酒,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吃到,愿与将军就此对酌,再走不迟。”
呼延灼哈哈大笑,命人就帐中备些酒菜,让韩滔、彭玘退下,只有剩下他和朱武二人。
呼延灼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朱盟主有话可以直说了。”
朱武起身,再次一辑到地,道:“将军对朱武如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呼延灼笑道:“你当我放了张横,是为了与你交易?”
朱武道:“将军是朝廷名将,自然无须与绿林草莽交往,将军的虚怀若谷,在下也甚是钦佩。然朱武不是知恩忘报之人,将军放了张横,多少会担些干系,朱武愿效犬马之劳,帮助将军征战淮西军,以报将军。”
呼延灼道:“久闻‘神机军师’之名,善于体察人心,用兵如神,今日一见,果然胜似闻名。呼延灼正是想跟朱盟主求教,才想出此计试探,朱盟主不负‘神机军师’之名,勘破下官的心思。”
朱武道:“将军为国尽忠,朱武也愿为将军略尽绵薄之力,将军但讲无妨。”
“好!既然朱盟主胸怀大义,呼延灼就直言不讳了。”呼延灼坐下来,在案子上摊开一张行军图,指指画画道,“襄州山南军李从吉手中原本有一万兵马,连年征战损耗过半,如今城中连五千都不到,包括伤兵。淮西征东军主将段二率领两万兵马将襄州城围得水泄不通,随州、郢州派去解围的援军杯水车薪,都被段二军队打散,邓州兵马都监王义、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的援兵被淮西军刘敏阻在邓州新野县。李从吉也真是硬骨头,段二啃不下来,向均州南丰府王庆请求援军,王庆派出大将杜壆率领五千精兵前去助战,李从吉被围困多时,人困马乏,粮草不济,危在旦夕。朝廷派我、韩滔、彭玘率三州兵马一万五千人解救襄州,实在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