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妈咪,你发烧了。”
发烧?难道昨天晚上就淋了这么几滴雨就发烧了?自己的体质真是越来越差了。
言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自己今天这幅模样,还怎么去民政局领证?还有,他昨天那副模样,今天恢复正常了吗?
她因为心中挂念,就让言子明拿自己的手里打电话给司祈墨,可他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愿意打这么一通电话。
往常,让他联系司祈墨,他不都是很主动吗?
可今天,为什么这么不愿意?为什么这两天,所有的人,看上去都这么反常?
言笑笑咬牙,忍住全身的酸痛,从床上坐起来,拿过一旁的手机,赶在言子明阻止之前按出了电话号码。
可对方,居然是个女的。
娇滴滴的女声,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那一种。
她拿下手机,再次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确定并不是自己拨打错误,言笑笑的眉头,不由地紧紧皱起,她冷声问:“司祈墨呢?为什么他的手机会在你这里!”
“你找墨啊,他还在睡觉呢,需要我帮你见他起床吗?”
电话那头的女子说话态度亲昵,仿佛与司祈墨认识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并且,按照她刚刚回答的,只怕两个人此时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吧?
言笑笑没有回答,结束了电话,直直地看着一旁的言子明,对于他刚刚不愿意打电话的态度找到了答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言子明点点头,“比你早知道一个小时。当时我打算让他过来照顾你的。”
而此时,一家酒店套房里,化着浓妆,穿着暴露的女子将手机还给了司祈墨,然后伸出自己的手,“老板,刚刚我的表现怎么样?能不能加工资啊?”
司祈墨红着双眸,把手机丢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从钱包里将自己所有的现金全部掏了出来,往那女子身上一丢,眼也未抬,冷声说,“滚。”
女子似乎对于他这样冷漠的态度早已经见怪不怪,慢条斯理地弯腰拾起刚刚散落在地上的现金,装好,并没有急着离开,反倒凑到了司祈墨的身边。
低廉的香水味充斥鼻尖。
女子涂着鲜红甲油的指甲慢慢地爬上司祈墨的胸膛,一个一个地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态度暧昧,“老板,既然你都要和那个女的结束了,干脆就考虑考虑我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说完,她还对着司祈墨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
司祈墨捏住她的手腕,毫不客气地往外一甩,声音比刚刚更加狠厉,“滚!不想一分钱都拿不到,马上给我滚!”
女子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相比之下,钱更为重要,她可不想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偌大的套房变得安静,空气中飘散的香水味也在慢慢地散去。
司祈墨端起面前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而他的脚边,早已经躺着好几个空了的红酒瓶。
言笑笑,他再也要不起了。
想到这,坚强如他,此刻眼眶也已经泛红,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落,和着红酒一起咽下。
好苦,好涩,好难受!
只要想起言笑笑回答他的那个答案,“选择自杀!”他便觉得心如刀割!
在他下定决心绝不放手的时候,却又让他不得不看清现实。
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或许能换的短暂的欢愉,可当她发现了事情的真相,那他将会永远地失去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宁愿选择现在就离开她,在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前,在她选择自杀之前,先离开她。
请原谅他,这一次选择了逃避。
酒一杯杯地落进肚子里,化作眼泪,流出了眼眶,司祈墨将自己关在这里,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与酒,与眼泪,与回忆作伴。
而言笑笑虽然气愤,却总觉得事情透着一丝的怪异。
明明说好要去领证的人,怎么会这么突然地就又和另外一个女人躺在了一起,加上他昨天的失常。
言笑笑越想越觉得奇怪,只想要马上找他,当年好好地问清楚。
身体在吃了退烧药又休息了片刻后已经好了许多,身体虽然依旧酸痛,但力气相较之前恢复了不少。
至少,她觉得她已经能够去找他当年质问了。
言子明坚持要和她一起去,她没有同意,一个人去了昨天司祈墨带她来的那套公寓,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