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酒吧,因为司祈墨的这几句话,犹如一个惊雷投下,顿时变得异常的安静。
过了许久,这群人终于反应过来,一个个扔下身旁的女伴,纷纷凑到司祈墨边上,七嘴八舌地说他是不是傻了,难道不知道婚姻是围城吗?
以他们的身份,要是进去了,想再出来,可是难上加难!到时候,光资产的分割问题,以及公司的股票,会不会受到影响之类的问题就足够头痛了。
司祈墨静静地听着他们自以为好心的劝告。
当初,他何曾不是这样的想法?女人,不过是为了解决自己下半身的一种生物。
至于结婚,抱歉,只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这个打算。
但遇到了言笑笑,却让他彻底否定了这一个想法。
他恨不得将她二十四小时锁在自己身边。
等到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司祈墨再次淡淡地开口,“有什么想法到时候联系我,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将自己杯中还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了起来,理了理西装,笑着说,“晚上的消费记在我的账上,算是给你们的酬劳了。”
顾子爵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
直到司祈墨离开,他被人推了一下,才回过神,却是久久还是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
直到听到几个朋友已经开始讨论起求婚的形式,他才撇了撇嘴,喃喃道,“不会是之前医院里的那个女的吧?兜兜转转了一大圈,还是逃不开啊。”
司祈墨嘴上虽然交代给了他们,自己却也没有闲着,回家在网上看了许多他人的求婚视频,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以前从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就算是之前与言笑笑差点踏入结婚的礼堂,也是因为司母的计划,直接省过了求婚这一步骤。
现在再来想这些,司祈墨打心底里觉得,比在公司里看那些文件,累多了。
言笑笑趁着第二天天气不错,去了一趟郎隐的家中。
只见刘欣安正系着一条围裙,站在料理台前,准备着今天两人的早餐。
而郎隐,则是坐在客厅里,听着电台,他现在无法看电视看报纸,只能通过这个途径,来获取外界的新闻了。
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氛围,甜到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扬起嘴角,露出会心一笑。
言笑笑捧着茶杯,靠在一旁,闲聊道:“安安,杂志社的工作呢?请假了吗?”
“没,我直接辞职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好?杂志社才不会允许我一直请假下去。”
刘欣安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了耳后,然后将最后一片土司盖在上面,沿着对角切了一刀,然后将最好的三明治送到了郎隐身旁。
只见她端着盘子,微微弯腰,见郎隐伸出了手,只是因为看不见,一只手并没有精确地落在三明治上。
刘欣安便将盘子移到他的手下,等他抓起,送进了嘴里,她才笑着说,“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试图缓和气氛。
言笑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刘欣安这么懂得如何去照顾一个人,并且顾全他的心情与自尊。
待她折身回来,言笑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之前司祈墨打电话给你,到底都说了什么啊?”
“秘密。”
刘欣安一如前几次,选择保密,反倒拉着她问了好几遍,刘父刘母有没有对她的突然出差表示怀疑。
幸亏,刘欣安之前在杂志社便是加班加点的工作,所以,刘母也就是在今天吃早餐的时候念叨了两声,并没有任何起疑。
不过,她如此紧张的态度,反倒让言笑笑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之前刘欣安从楼梯上摔下来住院,一直是郎隐陪伴左右,后来,刘父遇到那样的事情,整个刘家一团糟的时候,也是郎隐帮忙跑进跑出的。
那刘欣安与郎隐之间的事情,大可不必瞒着刘父刘母。
虽然他们可能会介意郎隐的短暂性失明,可看刘欣安的样子,似乎是压根没打算,将她与郎隐的事情说出口。
言笑笑不由问出声,“安安,你为什么这么瞒着叔叔阿姨?他们迟早有一天都会知道啊。”
刘欣安看了一眼郎隐,然后又看了一眼言笑笑,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怕被郎隐听到什么,她假装要去楼下扔垃圾,拉着言笑笑走了出来。
直到走进电梯,她才咬着嘴唇,说:“我爸妈之前就说了,并不同意我和郎隐在一起,我也没有办法。”
言笑笑一脸诧异。
之前,她从未听说过,而且她看刘父刘母的态度,一直以为他们对郎隐是满意的。
刘欣安未等言笑笑回味过来,便继续说:“之前有一次,我爸爸不小心看到了郎隐胳膊上的疤,说那是刀伤,所以……”
言笑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没有让她再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