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着的司母听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笑笑从小就吃了很多的苦,以后,还得麻烦司总对笑笑好点,多疼疼她们母子俩个人。”
“我知道。”
司祈墨没料到话题转变如此之快。看着此刻面前刘母,他突然有几分紧张。
听着她的话,竟有一种仿佛面对着她的生母,然后将她交到自己的手里。
有几分神圣。
而在以前,司祈墨去参加朋友的婚礼,看到新娘父亲将新娘的手交到新郎手里时,两人一起哭的泣不成声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不屑,也觉得有些夸张。
可现在,换到他身上,还未到结婚的现场,他已紧张的不由两手冒汗。
刘母紧接着说,“明明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的身世你应该也知道了,以后你们两个要是真的结婚了,和父母能分开住,尽量还是分开的好。”
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司祈墨眯着眼眸,侧头看向言笑笑,只见她冲着自己讪讪地笑了两声,然后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先吃饭,这个点赶回来,肚子一定很饿了。”
司祈墨回过神,放下手里的筷子,对刘父刘母歉意地笑笑,“我和笑笑吃饱了,先上楼了。”
说完,他一把拽着她的胳膊,不管她嘴里喊着什么,如何挣扎,都毫不理会。
刘父与刘母两人对视了一眼,刘母小声地问:“我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刘父紧皱着眉头,语气并不是很好,“妇道人家!”
司祈墨拽着言笑笑到了二楼,站在走廊,看着两侧,“哪个是你的房间?”
言笑笑伸手指了指右侧的最里面的那间,然后低头回答,“那个就是我的房间。”
态度格外地老实与诚恳。
司祈墨看了一眼,想笑却强忍着,依旧板着一张脸,径直走进那间卧室,关上房门,直接将她压在门上。
他一只手勾着她的腰,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到现在,我还不是言子明的亲生父亲?”
回想刘母刚刚那番话,生怕被自己父母知道,会因为言子明不是司家的孙子,所以苛待他,这才劝他们结婚之后不要和父母同住。
言笑笑扯了扯嘴角,讨好地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故意圈着他的腰,“那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你放心,找到合适的时间,我一定会为你正名的!”
她这话说的倒是实话。
之前不详细说言子明的身份,一来是怕司父司母会将他夺走,二来她认为自己与司祈墨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那言子明是谁的儿子,也就没必要说的太过详细。
后来,她与司祈墨和好之后,曾想过如实相告的,只不过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就像这段时间,就是被郎隐的事情阻碍了脚步。
“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正名?”司祈墨继续追问。
言笑笑想了想,见他丝毫没有放过这个问题的打算,忙笑着说,“要不,现在我们就下楼去跟叔叔阿姨说清楚?”
司祈墨微眯着眼眸,凑到她面前,“你觉得就只有他们不知道真相?”
他现在真想把这女人压在床上好好地欺负一番,也不知道这女人的心究竟怎么想的。
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居然都不跟人好好说,任凭那些人误会她与其他男人生下了言子明。
若是其他女人,只怕巴不得把不是他的孩子都盖在他的头上吧?
可不正是因为她的特别,才让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吗?
被说中了事实,言笑笑只能扯起嘴角,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将自己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试图转移话题,“你这两天去忙什么了?明明一直在念叨着你说好的玩具呢。”
只可惜,司祈墨并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他简单地回答了一句,“过两天就带他去商场。”
就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正在言笑笑绞尽脑汁,想着应该如何避开,只听到司祈墨沉声说:“什么时候找个日子去把证领了。”
把证领了?什么证?
言笑笑瞪大双眸看着司祈墨,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你刚刚在说什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求婚吗?
求婚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难道不应该是在一个沙滩上,身边全是玫瑰花,然后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拿出一枚钻戒,带着几分紧张,小心翼翼地问自己,要不要嫁给他吗?
可现在,他却是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句话,而且态度仿佛自己已经答应了他一般,板上钉钉了一样。
司祈墨双眸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看了许久,低声说:“我说,什么时候去把结婚证领一下,成为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