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凝一滞,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瑜却笑道:“无事,你不用害怕。这么多年,如今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忘得差不多了,所谓忌日祭拜,也没有多少哀思,不过是这么多年下来形成的一个习惯而已!”
朱凝见他如此坦白,很是诧异,想起母亲如今病重愈发心急起来。
“怎么了?”
“无事!”
宋瑜笑了笑,不再多问,擎起酒杯要饮,意识到这桌上并非自己一个人,又将杯子朝朱凝递过去。朱凝本是有所防备的,也不知是心情不佳,还是信任对面这个贵气逼人的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朱姑娘可信任本王?”
“王爷对我有两次搭救之恩,自然相信!”
“既如此,雪夜漫漫,枯坐也是无趣,不如把心中烦忧说来听听,或许本王可以助你排解排解呢!”
朱凝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白,一时有些犹豫,抬头却见他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脸上挂着温和却又有些逼人的笑容,让她莫名心里发虚。
她竟老实开了口:“听闻因我出走之事,母亲担心着急,惹出病来,现已卧床不起!我……很是自责担心,想回去探望,却又被大雪封留在此,实在心急!”
宋瑜道:“令堂的病是急出来的,应无性命之忧。我府上有宫中御医常驻,医术十分高超。你若着急,我即刻便派人回去,拿着我的令牌连夜进城,带御医到你府上探病,你看可好?”
朱凝喜不自禁,忙起身谢道:“王爷若肯援手,朱凝……感激不尽!”
宋瑜叫人将她扶起来,笑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值得一谢。只是姑娘可想好了,若本王的人带着御医去了朱府,你将来要如何向令尊令堂解释与本王的关系呢?”
朱凝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哑然。
宋瑜又笑道:“解释与本王的关系,倒也不麻烦。只是本王看得出来,朱姑娘乃是纯孝之人,令堂这一病,想来姑娘离家出走的计划也要就此搁置了。此一回府,便等于一切回到原点,难道姑娘甘心吗?”
朱凝不得不承认,这位桓王殿下将她看得十分通透。当初离家出走,本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如今母亲因她的胡闹急成这般,叫她如何还能再走,以后又怎敢故技重施?
可要是回了家,受到怎样的训斥倒先不提,以父亲的心性是绝不可能向她臣服低头的,那她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呢?
朱凝一时烦恼,得不出答案。
这时,宋瑜突然笑道:“本王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