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看上她了?妹子,你听见了,准备提亲吧!”
羽刀大惊,忙喊:“等等,提亲?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就提亲了?”
吴氏气得跳起来敲他的头,恨道:“你个浑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还真以为顾家姑娘看中你,就会一直等你啊?人家姨母可说了,你们家要是年前不拿出个态度来,过了年就会和别家定亲,你到时候就后悔去吧!”
羽刀不耐烦道:“定亲定去呗,我还管得了人家!”
这话一出来,又把吴氏气得动手,还要骂人,却被赵红眉拦道:“浑小子,说的什么话!人家姑娘看中你,你就算不喜欢人家,也得把话说清楚啊!如今顾姑娘因你不作回应,都怄出病来了,这事无论如何也因你而起,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去探望探望吧?”
羽刀一惊:“她病了?什么病?”
吴氏刚要开口,见赵红眉连忙向她使眼色,顿时意会,急道:“也不知什么病,反正就是身子不爽,也下不来床。大夫说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羽刀听罢,立时沉默了下来,面上起了些急色,随即就说要去顾家探望。两个妇人听罢,都松了一口气,笑得狡黠。
说干就干,第二天,羽刀就出了门。
饶是北方道路平坦宽阔,也架不住大雪封路,寸步难行。
羽刀租了一辆牛车,一大早就带着礼物从家里出发,一直到午后才到了六道沟镇。鲁班居的声名在整个晋原府都十分显赫,稍一打听就到了地方,却不想落在眼里,只是一个与名气好不匹配的简单院落。
相比于天水城的座座豪宅大院,鲁班居几乎可以用“寒酸”来形容,无非是普通人家的房舍加了一个宽阔的院子而已。
羽刀纵是再莽撞,到了人家门前,也发觉出自己一个陌生男子无故登门的不妥之处。然而他的处事原则又不允许他认怂后退,于是硬着头皮,敲响了院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人,大雪封住了院子里的木屑味,但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却闻了个浓郁通透。
“你找谁?”年轻人问。
“我……在下白羽刀,是顾家小姐的……”
话未说完,那年轻人便大喊一声:“你是白羽刀?”
羽刀纳闷,点了点头。
“天水城,金刀门那个白羽刀?”
“正是在下!”
那年轻人越发惊讶,忍不住将他上下打量,不知为何竟露出一股怒气来,冷道:“你来干什么?我们顾家不欢迎你!”
话未落地,院子里传来一声喊:“二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