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一听亓珏如此说更是断定他不会治自己罪,他既然能为了顾全大局都将父皇葬入了皇陵又怎么会为了区区小事而落人口实。
如此想着底气便更足了几分,只是面上未显依旧恭敬冲着亓珏揖礼说道:“皇上肯顾全大局是百姓之福,也是大齐之福。”
“呵,”亓珏大笑起来,对着豫王一指颇为赞同的说道:“豫王此言甚是,朕既然承了皇位自然在许多事情上要细细的琢磨,但豫王是了解朕的。”
听他这么一说,豫王隐隐的觉得有些不不妥,抬头看了看亓珏,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臣以为,若是臣能够侥幸揣测出几分圣意来,那也是皇上想让臣知道罢了。”
亓珏话锋一转说道:“豫王是咸正帝诸多皇嗣中最为孝顺的一个,又是与悯亲王最为亲近,所以这次朕才召你回京,免的你觉得错失了什么,抱憾终身。”
“多谢皇上体谅,臣铭记于心。”
亓珏摆了摆手,做出一副大恩不言谢的样子继续说道:“所以朕决定,让豫王不必这般急着回封地,待悯亲王丧仪之事一过,豫王便去为悯亲王和咸正帝守皇陵吧。”
“皇上?!”
这下轮到豫王吃惊了,不让他回封地这倒是好的,可是若去守皇陵还不如回封地,最起码在封地上他还是个王爷,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守皇陵岂非成了皇上的人质?
“怎么?豫王可是不愿?”亓珏挑了挑眉,似乎只要豫王敢回答不愿意他就马上会治豫王的罪。
豫王此时就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思衬再三后豫王谨慎的回应道:“并非臣不愿意,只是臣还有一事想求与皇上。”
亓珏倒是来了兴趣,想看看这豫王还有什么垂死挣扎的,“何事?”
“臣离京前不知晓宫中还有十八弟,如今回来看到十八弟已经长这么大了不仅感慨昔日时不曾做好长兄,所以还请皇上允准臣这些时日能与十八弟多亲近些。”
自家兄弟亲近皇上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也没有正当的理由阻止,豫王瞅准了亓珏不能推脱,便想着若能从十八皇子身上找找出路也未尝不可,以他今日的观察,这十八皇子与皇上未说有多亲近,但想来与顾瑶是十分亲近的。
豫王与顾瑶昔日里虽不交好,但也算是旧识更何况顾瑶此人心软,想来定能帮他这个忙。
豫王好算计,只等亓珏开口应下,亓珏哪里会猜不出豫王打的什么主意,未直接挑明,便依了他。
给皇上请过安后,皇上虚留着豫王在宫里用了膳再离开,但豫王一心记挂着悯亲王的事情便推脱着不肯留在宫里用餐,亓珏只好放人,豫王为着不失了礼数,临出宫前特意去见了皇后一眼,不过也是略坐坐就走了。
过了晌午亓珏去了皇后宫里午睡,只窝在皇后宫里的那张小榻上,桌几上点着安息香宁神,这一觉倒是睡的也十分放松。
“皇上该起身了。”顾瑶轻轻的摇了摇皇上的胳膊。
“唔,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马上就到末时了。”
亓珏恩了一声,坐起身接过顾瑶递来的茶喝了两口醒着神,“齐静还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