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旨意一下,豫王自然不服可还未等他有机会面圣来辩驳的时候,皇上便将他那些罪证都摆在他的面前,这样一来他倒真成了辩无可辩。
况且皇上又将太妃接到京中,豫王顾忌自己的生母也断不敢再胡来,只得服从。
“皇上仁慈只将豫王贬为庶人,可他却不知满足到了皇陵卫时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辱骂皇上,当真是不知悔改。”
“呵,他不过是不服罢了,随他去吧,若是他还不知反省辱骂朕就让他永远都不能再开口说话。”
景公公正气愤的同皇上抱怨着,听到皇上这话反倒停住了,想来自己为皇上不值当可皇上对敌人向来都是不曾含糊的。
“皇上,十八皇子在殿外求见。”
来通传的人是景公公身边带着的徒弟,景公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并无异样,这才做主让人将十八皇子召了进来。
“皇上若是这会不愿见十八皇子随便寻个借口便是。”
“朕今日避着他不见,以他的性子必定会再来,倒不如现在就见了,你下去吧。”
景公公一听便知皇上必然是要同十八皇子说些不想让外人听见的话,颔首躬身退了下去,临出门时遇到十八皇子时,身子才顿了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皇上一向看重十八皇子,皇子可万别说了让皇上伤心的话才是。”
十八皇子直了直身子冲着景公公点头道:“劳公公提醒,齐静受教了。”
“诶,十八皇子快进去吧。”
到了殿内,齐静如同往常一般给亓珏请了安后便立在一旁。
亓珏也不出声,就像没有看到他一般,齐静便老老实实地站着也不出声。
“你今日来见朕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闻言,齐静才抬头说道:“皇兄前日不是说今日臣弟下学后,要考问臣弟的功课吗?所以臣弟才来。”
亓珏盯着他看了会,没想到他还挺能沉的住气,“今日太傅教了你什么?”亓珏将手里的折子搁在桌子上,半挽着袖口问道。
“回皇兄,今日太傅给臣弟讲的是齐桓公的故事,可是臣弟读了却没有读懂。”
齐静的话音一落,亓珏的心里便也明白了他想说什么,齐桓公未做国君时被称为公子小白,而公子纠便是公子小白的兄长,二人后来又共同争夺过国君之位。
“朕既然要考问你的功课,便要说说你,你不懂为何不问太傅?”
“臣弟以为太傅所授皆是先人记在史书之上的内容,即便是懂了书本上的意思,也必然不能达其深意,所以臣弟以为皇兄居高位,智慧过人,必然会有所不同的领悟,所以臣弟斗胆想问一问皇兄,这故事究竟是何意?”
亓珏拍案而起,伸手指着齐静低吼道:“齐静!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