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皇子这一病就是三天,这三天期间豫王倒是每日都往宫里递消息问一问十八皇子的情况,也派人送了些东西进来。
直到十八皇子彻底好起来后,豫王就从递消息改成了进宫,进宫一则是看看十八皇子的身体情况,二来自然是想要将十八皇子接到自己的别院里小住几日。
“皇上,今日豫王又进宫请安来了,只是在殿前转了一圈,一听奴才说皇上再忙便直接去看十八皇子了。”景公公一边给皇上换着新茶,一边回禀着。
“皇后的身子这两日如何了?”
景公公瞧了眼时辰说道:“如皇上所见,皇后娘娘如今已经大好了,十八皇子也好利索了这会怕是正赶上下学。”
“恩,让季风去查一下豫王。”
“皇上是怀疑豫王?”
“不是朕怀疑他,是他自己做的事情太过让人觉得蹊跷,朕当日说让他去守皇陵,从那之后他的反应太不正常,让人查一查朕也好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公公点点头道:“奴才这就让季风去查,只是这豫王没准就是怕去守皇陵才会这般慌张。”
亓珏抬头看了景公公一眼,景公公立即察觉到自己失言,“奴才失言了,还请皇上降罪。”
果然不出亓珏所料一般,季风原也和景公公一般所想,并未太过当真,派去跟踪豫王的人回报回来说也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季风一向谨慎惯了,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才会古怪。
历来封地的王爷回到京城中不得皇上同意不得随意回封地,或者是向皇上请旨才行,皇上虽说了让豫王去守皇陵的话,可是旨意却迟迟没有下来,豫王若真心害怕在悯亲王的殡礼一过时,便应该上折子请求回封地。
可豫王不仅没有,反而像没事人一样,除了一心想要和十八皇子亲近之外,所有的事情都查不出有什么异样来,季风心里觉得有些不妥便派人在豫王的封地上查了查情况。
“皇上,豫王在封地上居然私自练兵!”
“练兵?他的封地不过数千卫戍罢了,况且当地还有官员他如何能练兵?难不成官员也被他收买了不成?”
说到此处,亓珏倒是不由得更好奇了些,亓珏登基大赦天下封王五年内不必向朝廷纳贡税,可即便如此,以豫王的封地情况来讲,莫说五年,就算是十年不必纳税也不足以他囤养精兵之用。
所以眼下这此兵是如何得来的,又是如何练的,倒成了亓珏头等关心的事情了。
季风见情况如此,也知道皇上未把此事放在眼里,如实的回答道:“豫王刚到封地时那里曾经闹山贼,当地的州官治不了,便放任不管,后来还是豫王带着一部分官兵将那些山贼制服的,那些山贼原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都是些闹灾失所的人。”
“只是看着凶猛罢了,也都是没有吃的闹的,豫王得知消息后便带着人一边开解这些人,一边也是摆足了要攻打他们的架势,那些本就是些老百姓,自然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一来二去的还没等打便就投降了,豫王便将这些人悉数都养在山上成了他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