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文世景挺着脑袋不屑道。
“世子往细里想想,这人不是皇上就是皇后派来的,皇上与皇后分彼此么?怎么都是皇上的意思,如今文候与皇上若是因为这等小事离了心,那文候必然会怪世子坏事,皇上给文家留了颜面,派了个面生的公公来料理此事,就是在给世子留着面子,世子断然不可枉费皇上的一番心意。”
文世景那如鸡脑大的脑仁一时间也消化不了这么多内容,但他清明的认识到一点,那便是若是此刻他执意如此,或许会坏了父亲的大计。
更何况,此时和皇上的人硬碰硬着实不是明智之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文世景咬了咬牙,甩着袖子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先行离开。
那人见文世景离开,往前迈了一步,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道:“对了,不知道方才尹大人请两位公子有什么要事?若是有要事,奴才也好回去和主子交待一声。”
尹大人连忙摆手,摇头晃脑道:“误会,都是误会,大人不必放在心中,两位公子都是品性端正之人,下官找他们自然没有什么事,下官府衙内还有公务,就不送大人和两位公子了。”
说罢,尹大人拱了拱手,逃似的出了醉心楼,心里暗骂道:“这文世景跑的快,留了他,还好他机智不然这事传到皇上耳中,哪里还有他的好。”
待无关紧要的人都走的干净后,彦华才对那公公揖一礼“有劳了。”
那公公摆了摆手道:“今日主子料到会有人来寻衅挑事,特派了奴才在此守着,若是彦华公子能解决奴才便不好插手,若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奴才才好出手相助。”
“奴才还得回去复命,不敢耽搁。”说罢,又冲着两人躬了躬身。
“大人慢走。”
这一晚上被文世景闹的鸡犬不宁,这醉心楼里的宾客虽是跟着看了场热闹,但不免有些败兴。
师擎宇站在大厅上,对着楼上诸人拱手道:“今日是师某扫了大家的兴致,为表歉意,今日的再多加两场歌舞。”
这些人都不是差钱的人,来此也都是慕名而来,风雅之士,名士之流,你若与他们谈钱,他们必然觉得商人重利太过俗气,但若是以此为礼,倒也是应了他们的渴求。
将事情都料理好后,师擎宇伸手请道:“今日这兵荒马乱的,扰了我与公子的好兴致,不若再饮几杯?”
彦华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也道今日兵荒马乱的,师公子心想之事,今日也算达成所愿,可彦华却是筋疲力尽,此刻倒是想蒙头大睡一场。”
彦华并非没有瞧出师擎宇的心思,他这么做却也没错,所以彦华不曾恼怒,但却也得让他知晓才行。
师擎宇自知这些小动作都瞒不过他,也瞒不过宫里那位,眼下倒也落的坦然,见他眉宇之间确有疲惫之色,倒也没有强留他。
只是吩咐人将彦华好生送回去。
人走后,独留师擎宇一人也觉得有些无趣,“咱们也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掌柜的就行。”
这些人都是师家惯用的老人,他来京城必然不会用新人,所以倒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彦华坐在马车上,突然说了一句,“对了,查一查今日那个宫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