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候满脸怒气的坐在花厅里,而文世景则是拘紧的坐在他的下座,压着头不敢抬起。
“你如今到知道怕了?”文候低声吼道。
他虽没有发火,但只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就已经让文世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父亲,不是的你听儿子给你解释,是那个师擎宇还有那个彦华,他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就是在算计咱们文家啊。”
文世景跪在文候的腿边,手放在他的膝上,慌忙的解释。
“哼,是我瞎了,还是你瞎了?”
文候睨了他一眼道:“人家算计你?若不是你对醉心楼有兴趣谁能算计到你头上去?若不是你色令智昏又怎么能让人家寻了错处,如今好了?如今你知道彦华背后是谁给他做主了?”
提及此事,文候也暗怪自己疏于防备,一个区区小辈,他向来没有放在眼里,如今却在彦华这里吃了个闷亏。
“父亲,是儿子错了,儿子知道错了,可即便是没有儿子,那彦华也存了算计咱们文家的心思,况且即便皇上能护他一时,还能护他一世不成,彦华根本不足为惧,只要父亲一句话,文家的死士便能将他的项上人头取来给父亲解气。”
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文世景咬着牙槽表情愤恨。
“愚蠢!一个彦华不足惧,再加上一个师擎宇还不足惧么?皇上打的什么主意你看不出来?蠢货!”文候见他这个时候还在算计着个人的得失,恨不能打死这个逆子,越想越气抬脚就在他的胸口踹了一脚。
盛怒之下,也没个轻重,文世景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闷血来,却是不敢再言语。
文候心里隐隐的疼了一下,面上却未显:“来人,把世子关到院子里去,近日不许他出府,就禁足在府里,若是谁敢纵了世子,便是同我作对!”
文世景被下人们搀扶着送回自己的院子,文候却是面如菜色,气的只觉得心里闷着疼,抬手按了按心口的位置喘着气。
身边伺候的人立刻递了茶过来,又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来放在文候的鼻下晃了晃,文候才舒了口气,面色回缓起来。
“候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要全京城的人戳着我文家的脊梁骨说文家人吃酒不付钱,强抢民女不成还动用了官兵么?”
当日在醉心楼的人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这消息就跟秋天里的风似的,而文候就成了被秋风摧残的大树,一阵狂风刮了过去,片叶都不留下,这面子里子都被入抖的干干净净。
那些昔日里对师擎宇观望不前的人,在这个时候也都有了动静,文候在大也不过是个候爷,哪里比的上师擎宇有皇后撑腰。
但师擎宇今日并未去醉心楼,而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家中喝茶看书,悠闲的紧。
“公子,宁泽商会的人来了,公子可要见一见?”
宁泽商会的主事人,算是京中几个闲散商会里最大的一个商会了,不过都是抱团取暖,此时来找上门是什么意思,师擎宇怎么会不清楚。
拢了拢身上盖着的锦裘,打着哈欠道:“就说我昨日被文世子吓出病来了,今日不见客,让他们留下贴子,改日我在登门拜访便是。”
“公子,你这好不容易才盼到他们主动登门怎么还闭门不见呢?”
师家的护卫见主子不急,他们都有些急,“前几日大夫人还来信问属下公子在京中可否安好,一切可否顺利,这如今属下倒不知道要怎么回了。”
师擎宇有些不耐烦道:“敢情你和家里人互通消息比我还频繁,如今是不把我这主子看在眼里了,竟这般不知避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