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皇上醒过来自是十分激动，三步跨做两步上前去给皇上请安。

“父皇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太医可都传唤过了？”

太子情真意切，皇上看到后神色缓了缓，稍微好看了一些。

“太子，朕有话问你，顺南王如何了？”

太子略微停顿，心中不免揣测起来，父皇才刚刚醒，怎的就知道顺南王的事情，难不成是李如意说出去的，即这么想着，眼睛就往李如意那看了一眼。

就算是李如意同皇上说的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李如意听到皇上说起这些，也有些惊讶之色，自己这一肚子的消息还没来的及同皇上说啊。

太子将自己心中疑惑压了下来，对着皇上说道：“儿臣如实的回禀父皇，顺南王如今被儿臣发落到掌刑司去了。”

“混账！”

皇上难得用这样的字眼来骂太子，并没有多难听或者怎么样，只是皇上一旦如此，必是大怒之前的征兆。

太子急忙跪在皇上面前，不明所以的问道：“儿臣不知何错之有，父皇无辜中毒，顺南王又与御膳房的太监有所牵连，就连安南王得知真相后都急冲冲的进宫来，这些分明有鬼，儿臣以为查清楚才应为上上策。”

“上上策？”皇上重复一句。

“是，儿臣以为应是如此。”

太子眼中锋芒毕现，又有着难以让人忽略掉的志在必得的傲气，皇上心中是半喜半忧，若是旁的事情上，皇上必然会全力支持太子，可是如今

“你可知道南越正在秘密调集兵马？”

太子闻方，眼底轻颤，瞳孔紧紧的缩了两下。

不肖多说，皇帝看着太子这副样子，也知道他断然是没有料到会是如此，安南王人在京中，表上无异，私下却也是在做着万全的准备。

“父皇”

太子还想再说什么，就被皇帝抬后打断，“朕只问你一句话，若是要彻底铲除安南王一党，你觉得有几分成算？”

太子默言，几分成算？细想之后才发觉不知何时，身上的那件内襟有些潮湿，竟当真惊出一身冷汗来。

太子踟蹰着开了口：“四成？”

皇上的眼底有些浑浊，再听到太子说四成的时候，难得的清亮一些，“四成！你可知道四成的意思是什么？即便是有五成，咱们也未必真能抵的过安南王，更何况只有四成的情况下。”

太子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唾手可得的胜利，突然一夕之前变成泡影，不仅如此，他们昔日种种算计，都抵不过安南王南越的十万驻兵。

“父皇，那就这么任由安南王猖狂下去么？”太子不平，手握成拳，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