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珏自然是有胆子将这个季赫经扣住,可顾瑶没有,拉着亓珏在这狐假虎威也是为了吓他让他可以自己吐出点什么来。
然而这个季赫经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到的人,即便是面对着亓珏的恐吓虽是已经抖的跟筛子似的,但嘴上却是什么都没有露出来。
“九千岁,九千岁饶命啊,卑职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九千岁想要卑职交代什么?不然给卑职个提示也是好的啊。”
季赫经虽是害怕,但也没有别的法子眼前只是想能拖一阵是一阵,撒泼耍赖的招式都用上了。
“带走,本王不想看见他在这耍赖,若是本王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这副样子就直接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免的吵到本王。”
“九千岁卑职招,卑职都招了。”
季赫经被人拖着作势要往锻造局外拉,人还没有走出五步远便嚷嚷着要招。
亓珏抬起手冲着他们摆了摆示意将他放开,季赫经刚得到自由便连滚带爬的匍匐在亓珏的脚下,声泪俱下的说道:“卑职也不过是一时的贪心,但卑职绝对没有参与其他的事情。”
亓珏没出声,只是轻飘飘的看季赫经一眼,季赫经猛地哆嗦一下规矩起来。
亓珏同顾瑶拉来两张椅子坐在那里,季赫经跪在地下开始招供。
季赫经战战兢兢的将事情原本说了一遍之后,亓珏让人按着他在供词上画押之后便叫人直接将他送到大牢里。
顾瑶打从锻造局出来之后便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方向是对的,通过季赫经的口供不难知道有人买通他将那封信放到汪敏的家中,虽然两人都猜到是晏王所为,但季赫经也只说与他交易的人从来不曾露面,更何况像季赫经这样的小人物晏王绝对不会亲自接见才是,可若不如此那枚贡玉的玉佩又当做何解释?
“接下来想去哪?可是要去大营里看看?”亓珏看着顾瑶忽扇的睫毛,两条细弯的眉毛都都拧到了一起,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太急了。
“不,去静阳候府看看,这季赫经不过是个中间人,即便是抓住了他也不能洗清舅父的嫌疑,需得从这印章的事情上下手。”
“恩。”亓珏赞同的应了一声。
顾瑶见他情绪不高,想到平日里九千岁也是个身娇肉贵之人,可是如此折腾之后有些累觉?
“你可是累了?不如你早些回府歇息,静阳候府那里我自己去打听便是。”
“也好,本王派人送你到静阳候府,若有什么事情,明日你直接来本王府里寻便是。”
“哦,好。”顾瑶有些错愕,没有想到亓珏当真就这样准备回去,但转念一想昨日想必他也没有休息好,今日又陪自己转了这大半日,必然是疲惫极了。
亓珏派人将顾瑶送走后,从锻造局出来后则是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走,然而这个方向并不是回府的方向。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静阳候府,静阳候被禁在府里不得外出,但皇上也没有阻止旁人相见,顾瑶本就查着这案子,一时去见静阳候倒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