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做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问道:“这些东西季副使自己做的了主么?”
季赫经闻言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看九千岁也并未说什么,便大着胆子说道:“如今人都不在了,还留着这些做什么,顾大人也瞧见了,咱们锻造局就这是么大块地方,转个身都能碰到别人,这里面又放了这些死物,本就是没有什么用的,若是能送给顾大人倒也不算可惜了。”
顾瑶对着他灿然一笑,眼神里多一丝妩媚叫季赫经看着怎么也不像是个当官的人啊,倒更适合做房中的娘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痒痒的。
亓珏在一旁冷眼看着,明知道顾瑶不过是在套对方的话,可是见她居然敢出卖色相哪里能忍受的了,这样的待遇他自己都不曾有过,凭什么眼前这个长的贼眉鼠眼的人配拥有。
“咳!季赫经本王还在这里你就敢将这锻造局里的东西私下送人,你是当本王是死的么?”
这下轮到季赫经有些傻眼了,方才他有此一说的时候这九千岁分明没有反对啊,如今这突然转变又是为何啊?
“这,九千岁息怒,卑职哪里敢,只不过想着顾大人爱惜这些死物,所以才想着借花献佛罢了,若是顾大人能从中得些灵感,锻造局也算沾了些荣光。”
顾瑶狠狠的瞪了亓珏一眼,这季赫经一看便是个色令智昏的草包,如今她不过是对人家笑一笑套些话,偏就生出个亓珏来在中间捣乱。
亓珏对顾瑶的眼神照单全收,并回复微笑,搞的顾瑶也没了脾气。
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继续问道:“不知这汪主使和季副使平日里的关系可算交好?汪主使私下里可曾与什么人多加来往?”
季赫经听着顾瑶的话,心里暗道:“我呸和他交好,若不是得了静阳候的光,他一个瘸子哪里来了就能当上主使,他多年的筹谋眼见着就要成功了,偏生出汪敏这么个人来,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偏又处处压制自己一头。”
可脸上却是笑的春风满面的说道:“汪敏此人平日里十分耿直,做事也极其较真,所以咱们私下里接触的倒并不多,不过是同僚之谊罢了。”
顾瑶点点头颇为理解的说道:“早前也听舅父提及过,这个汪主使为人太过刚正不阿,在军中时便时常与人不快,不曾想到了锻造局与季副使也这般难以相处。”
季赫经哪里想到这顾大人竟这般理解人,刚想随口应承着她的话,突然感受到两道冷冷的眼光后便又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哪里的话,也没有难以相处,只是素日里来往不多罢了。”
“原来如此,那季大人也一定不知道那汪敏在京郊的宅院的事情了?原想着从季大人这里可以有些收获,如今看来季大人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这下轮到季赫经吓了一跳,这汪敏平日里看起来一清二白,虽达不到穷困潦倒,守着俸禄过生活却也并不宽松,原来都是表象!
“什么?京郊还有宅子?”
“是啊,季大人有所不知,那宅子昨儿九千岁亲自去查的,里面藏了不少宝贝价值不菲的。”
季赫经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真没想到汪敏竟是这样的人,谁人不知他府里什么样,整天弄的两袖清风一穷二白的样子,屋子里用的装饰都是最普通的白瓷,旁人只当他是清贫当真如此,竟不想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虚有其表,虚有其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