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静阳候的那枚私章上,却独独忽略了字迹,顾瑶想着人的字迹或有相同但绝对不会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这个时候并没有笔迹鉴证的部门,但顾瑶也只能赌一赌看能否拖延下时间,她私心里想着若是这私章极其难弄到手,若是有一模一样的笔迹想来不会大费周章。
“顾大人,你的心情咱们都能理解,可是如今这是朝廷办案不是过家家,顾大人平日里在太师府里胡闹任性也就算了,皇上面前该收敛些,况且这私章是皇上亲自比对的,怎会有假,莫非你在质疑皇上?”
顾瑶要对笔迹的时候,辅国公的心里一沉,生怕出了什么漏子,所以一直未曾开口的他急于阻止顾瑶的做法。
“辅国公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皇上亲封的官难不成你在对皇上做法有什么微词么?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我现在不过是在帮皇上分忧,怎的晏王殿下与辅国公大人要百般阻挠?”
顾瑶低眉微蹙,颇为疑惑的问向九千岁:“下官这里有个疑问还请九千岁代为解疑。”
“顾大人但说无妨!”亓珏说。
“敢问九千岁这张书信是在哪里搜到的?”
亓珏不明所以,但还是据实回答道:“在汪敏寝居的柜子里发现的,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并没有,下官只是觉得这书信太容易被找到罢了,既是这要掉脑袋的证据,若是寻常人早已经烧毁掉,为何偏要留着等人来抄家时发现,坐实他的罪证,岂不是奇怪?”
忽然顾瑶话锋一转,目光流转到晏王与辅国公的身上,有些狐疑的说道:“事发时晏王与辅国公到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好像知道汪敏一定会死,静阳候也一定会被拉下水似的,倒是不得不让人疑心他们是在蓄意的陷害同僚。”
“顾瑶!你别血口喷人!”
“晏王殿下息怒,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的分析罢了,就好比晏王殿下之前同理的分析着静阳候一般,怎地静阳候一声没吭晏王殿下却急的跳脚。”
“好了,既然你们双方都各执一词,朕也不想偏薄了哪一方,既然顾瑶一心想要为静阳候伸冤,那朕便由得你去伸,李如意备纸笔来。”
李如意备了纸笔送到静阳候面前,静阳候便伏在一旁将那书信上的内容又重新写了一次。
皇上比对之后发现,这字迹虽是十分相似,但若细细分辨的确有所不同。
“这字迹却非是出自静阳候之手,如此一来此事必然是有人存心加害。”
皇上说到加害时眼神往辅国公那流转片刻后又重新凝聚在辅国公身上,“纵使如今这笔迹不同,但也不能说明静阳候与此事并无瓜葛,为了避嫌此事静阳候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事情未查清之前静阳候便在府中休养吧。”
“至于顾瑶……”皇上话锋一转,视线投到顾瑶身上。
“方才见你伶牙俐齿的怎么这会倒消停下来了,既然你这么有能力,朕也不能不将你派上用场,这才不枉费你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事便交由你去查吧,亓珏一并。”
顾瑶和亓珏闻言都双双走到皇上面前回道:“臣遵旨,定不负皇上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