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被曹姨娘的一句话说中心事，眼上立刻泛了红，眼泪挂在眼睛里半落不落的样子着实引人心疼。

“柳儿你在愣在这做什么？这么多的事情你看不到，你若嫌着没事便替我跪在这里守着灵堂直到婆母他们过来。”

顾夕心中厌恶曹氏同顾瑶，自然不愿意柳儿与他们多说什么，其实更怕柳儿将自己在徐府的处境同外人说，好让顾瑶他们回去有机会在心里笑话自己如今的处境。

纵使自己如今过的再不如意，也不想为外人道也。

柳儿闻言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意，对着曹姨娘还谢道：“多谢曹姨娘关怀，奴婢还有事情要做，就不能多陪姨娘了。”

“无妨你且去忙着吧，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家小姐如今刚失了夫婿心里自然不好受，你凡事不要同她太过计较才好。”

“这是自然，姨娘请放心便是。”

曹姨娘忙着安慰了柳儿几句，这才将人放开。

柳儿跪在顾夕身后，顾夕转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吃力扒外的东西，同她们说那么多做什么？还嫌着咱们的笑话不够多？”

“小姐误会奴婢了，不过是方才奴婢鬓上的花掉了，曹姨娘替奴婢拾了回来。”

顾夕闻言抬头向她鬓间扫了一眼算是信了她的话，这才不再说什么。

曹姨娘与顾瑶汇合之后，两人才动身离开，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曹姨娘先一步提直敢柳儿的事情。

“大小姐方才可见到柳儿了？”

“曹姨娘也见到了？那柳儿想来是被徐锦之相中后抬了做姨娘，只可惜徐锦之撒手人寰，留下这一家子的妻妾无处安放。”

“我瞧着倒是未必，当初陪嫁丫头二小姐带了柳儿而留下桑儿，便是因为柳儿为人老实，没有那些花花心思，人又胆小这才带了她，况且就算是徐锦之想要纳妾也没有在二小姐眼皮子底下要人的道理，这不是在打她的脸么？”

曹氏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况且我看柳儿的样子也并非自愿，二小姐对她还如对待奴婢那般，可见她这姨娘做的并不是得宠时该有的样子，再者徐锦之是死在了青楼里，若是真的对柳儿十分宠爱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了情。”

“曹姨娘倒是将此事分析的透彻，想来着实是费心想了一番才有的结论吧。”

顾瑶哪里不知道曹氏的意思，只是父亲亲口说过虽不能将顾夕接回府中，但也要时时探望以免她在外面受人欺侮，由此可见，父亲是早就瞧出什么不对来，只是木已成舟未曾直言罢了。

“大小姐哪里的话，我不是瞧着那柳儿可怜，由已及人，想到同为妾室的辛苦罢了。”

“曹姨娘心善远不是他人可比的，姨娘心中有不快，有怨言顾瑶都明白，只是眼下父亲即有如此说辞便未必什么都不清明，所以曹姨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