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带着保安队的人赶到，带走了撒泼的于小凤。

当她看到宫湛后背一大片水渍的时候，不觉惊叫了一声，再看副院长，却只是站着，目光飘忽。

“副院长，好像烫伤了……”小兰摇摇她的胳膊。

“哦，我来处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袁素仪这才回过神来。

“宫少，你……”

“我没事，你先看看她。”宫湛将白穆茵抱到床上，刚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死死拉住。

病床上的人的目光哀伤而缥缈，像是透过他的脸庞，停留在窗外虚无缥缈的云端之上。

“能不能……不要走……”白穆茵小声哀求。

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充满了消毒药水的病房里，不想一个人看着空洞的天花板想起今日的种种。这么多年，她一个人都挺过来了，却没想到遇见这个男人以后，会这么害怕一个人的感觉。

她想他留下来，哪怕一句话也不说。

她想看着他，哪怕没有一个眼神的交汇。

袁素仪刚要说话，他就开口了，声音沉稳而柔和：“好，我不走。”

他拉来椅子坐在床边，手还被白穆茵紧紧抓着。

他连被弄脏的西服都没来得及换，那鸡汤，至少有八十多度，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兰看看病床前的二人，又看看沉默不言的副院长，悄悄出去了。

不久端来药片和水，哄着白穆茵吃下睡了，宫湛才把自己的手轻轻抽出来。

袁素仪像是什么都没看见，面色平静道：“跟我来，我给你找件衣服。”

“不用麻烦了，我让寒朗过来一趟。”宫湛正要打电话，就看到袁素仪目光有些闪烁，他思索一下，说道：“真不巧，我手机没电了……”

袁素仪这才笑了笑，回到办公室从衣橱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西服。

宫湛接过来，不由地赞叹：“袁医生的眼光不错，你男朋友穿上肯定很好看。”

袁素仪整理衣架的手不觉一滞，有些怅然：“确实很好看。不过说实话，我也没有见过他穿这套西服的样子。”

“袁医生的保密工作做的比我们都好，不知我可否有幸见见袁医生的男朋友？”宫湛的笑容有些深意。

“以后自然有机会的……”袁素仪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是难以自拔的迷恋。

“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去拿点烫伤膏来。”她先不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这点小伤……”

“这点小伤也是伤，弄不好发炎了，我怎么向老首长交代？”袁素仪抢白，赶紧拉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