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湛看着她桌子上的照片,上面的人身穿作战服,英姿飒爽,他的眉眼不觉浮出一丝笑意。
冷而不冰的水冲洗在肌肤上,麦色而健康的皮肤上有水珠凝结,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显示着这个男人隐而不露的霸道和力量,身上多处疤痕彰显着他曾有过的卓越功勋。
宫湛对着镜子看到后背一大片红肿,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浮动。
这点伤对他来说真的不值一提,他曾单枪匹马闯过枪林弹雨,穿越恐怖分子的重重包围深入敌营,那时他身上挂的彩可比这个严重几百倍。
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袁素仪已经把衣服熨好放在沙发上。他正要穿,就听她说道:“洗了个澡烫伤就好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这医院里的水这么神奇?”
宫湛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刚穿上的衬衣只能脱下。
袁素仪用手指蘸了药膏给他上药,指尖微微颤抖。
这一刻,她很想从身后抱住他,告诉他她很喜欢他。可是她不敢,怕他会把她想成世俗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而接近他。
“等下我们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法国餐厅,环境很好,离这里也不远。我请你,就当是为你饯行了……”宫湛穿上外套,系好领带。
意大利时装设计大师的手笔,上好的布料,精致的做工,穿在他身上才不算暴殄天物。
他天生就是一个尊贵的王者。
袁素仪默默把药膏放到他手里,说道:“难得宫少请客,这个光必须得沾。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宫湛便到医院走廊里等着,不知不觉就又走到了那间病房。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他看到躺在病床上安静沉睡的白穆茵。她的头陷在枕头里,脸被长发遮掩,显得还没有一个巴掌大。
即便是隔了七八米的距离,宫湛也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悲伤。
她做的是什么梦?梦境应该很无助,很黑暗,不然她不会这么局促不安。
有人在身后拍他的肩,他猛然回头,看到袁素仪惊诧的表情,笑笑说道:“我们走吧!~~”
地道的法国菜,典雅的用餐环境,两人却吃的都不怎么用心。
席间,袁素仪装作很自然地问:“今天那位白小姐,你认识?”
宫湛摇头:“原来她姓白,倒是挺切合的……”
“她好像出演过一部电影,三年前了吧。难得有台式言情剧那么火,不过后来她拒绝了很多电影人的邀请,没有再演戏,后来也就慢慢淡出公众视野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她。”
“是吗?”宫湛用刀切着碟子里的牛排,银色的餐具在修长的手指下闪烁着光芒,“不过我并不关注影视圈。”
“她的演技挺好的,也挺可惜。”袁素仪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她只是莫名其妙地就想试探他和白小姐的关系。
“电影叫什么名字?或许我哪天去看看。”宫湛说得很随意,叫袁素仪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
“告别秋城。”她低头摇晃杯子里的红酒,“你对她,好像有点不一样。”
宫湛微微一笑,说道:“确实有些不一样。”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起身接了个电话。
袁素仪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不觉叹了口气。或许在他的眼里,自己永远只是战友,下属,或者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