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要出所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想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同宿舍学员乘着家属见面日将此消息传了出去。
小芹在这城里没有亲人,庆幸在这半年内来探视过几次,小芹与他初见面还有一点激动,后来听同舍同队的吸毒强戒学员讲了一些事也对庆幸淡了下来。
一是自己虽与庆幸是初恋,但进入欢娱场做服务生公主,做售酒小妺一年多来,转了不少场子,上人当她己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庆幸以后能面对吗?
二是自己在吃穿用上也享受惯了,吃大餐购用品牌是家常事,庆幸能养得起她,财源能供的上吗?
三是,虽是进戒毒所几个月毒瘾是戒掉了,可是对毒品产生依赖的心瘾还在,每每听到几进宫的学员私下里讲起小芹她也觉得心里发痒,跃跃欲试,冷静下来她也恨这毒品骂它是恶魔,但对心瘾常发却毫无办法!
害己了不能害人,小芹的冷淡庆幸也察觉到了,每次来探视依然热情如故,可是小芹却不想再见他,每次都找个理由提前结束会见时间。
庆幸最后一次与她会见得知她出所的时间,并讲好到时的来接,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没来。
见他没来小芹还一阵高兴,她准备自己回小姐妺住处。再做今后的打算。
戒毒所在远离市区的郊外,交通不便,小芹拎着行李出了大门,还未站定,只见一辆早候在拐弯处的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人是那个叫肖起的大哥,他笑着的对小芹讲:知道你今天出来,特意来接你!
小芹防备地退了几步:我噎我不能再吸了!
肖起满脸堆笑:知道你在里面学好了,戒掉了,来,为了庆祝你走出我们的圈子,来抽最后一口,算是告别过过去。
说着拉开了车门,小芹见到车内情形已在拼命地咽口水了,车中有两个女孩子己在面包车里顿时脑袋里某个地方在兴奋地突突直跳,脚也站不稳了,目光也迷离起来,再闻闻那飘出的味儿,口中哈拉子立马要流出来了
肖起见状,立马拉她上车:看,你等半天也没人来接你,还是我们够朋友吧。
车上,小芹迫不及待地吸了两口,突然说:你们向哪儿开,我在这城里原来的场子已待不下去了。
肖起却调笑道:放心,跟我在一起保你安全,换个隐蔽场子分分钟,警察找不到,另外还不会有人叫你
小芹不太明白:冰妹?
她是先在歌厅上了肖起的当产生了报复男人的心理,与一班在歌厅里的姐妹下夜班后,去迪吧发泄报复,在迪吧的疯狂音乐声中学会了
肖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冰妹嘛!要比三陪高了几个层次。
他乘小芹溜的兴致正高时,悄悄地收起了她的身份证,手机。
面包车卷起一阵尘土,在轰鸣声中,绝尘而去,离看守所越行越远
戒毒所小芹被人接走了半小时后,钱之友与庆幸打了一辆出租才赶来,在戒毒所没找到人,断定小芹又跟人走了,不知去向。
他们问戒毒所警察也没结果,有人讲是被人接走了。
庆幸看着小芹的照片伤心流泪:难道又一次错过了吗?
钱之友知道着急也没用,他安慰庆幸道:去找袁中方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庆幸点头,两人来到了派出所,找到中方,钱之友讲明了来意。
袁中方苦笑,讲:毒贩有意避开我所管辖的区域,你们找我查,我也无能为力啊!
真是祸不单行,钱之友心中越发的同情庆幸母子,老杭不在家了,钱之友赶去医院。
自从刘桂珍走后,杭铁根每天茶饭不思,过日子变成了熬日子,他在医院打电话找钱之友来。
见了钱之友面突然提出要以房养老,他讲先到医院检查,并且住进医院。
钱之友何尝不明白岳父的心思,看着逐渐清瘦的老岳父,钱之友只能随他的心意。
现在正是淡季,医院什么都易进,小护士也很客气,见了老杭爷爷,爷爷的叫个不停。
这样的病人,病情倒还好,只是心情不宁,不是家里面遇上了事,便是医保卡里钱用不完,来医院基本是半疗养的性质。
刘桂珍重返医院的这个季节,心血管病房是死亡病人最多的,每天都很忙,骨科离心血管科病房最近,老杭住进医院就是奔着刘桂珍去的。
刘桂珍就在那里上班,杭铁根还自带了轮椅,可从电梯上下楼,钱之友明白了老人的心思,他每天要见到她。
杭铁根住进去还是舍不得钱,他见医院按常规每天为他检查这检查那的,开始两天还耐住性子,予以配含,时间一长则不满了,积压的坏心情终于在一次换药时爆发,那些小护士的纤纤小手为他换药,老杭这一百六七十斤的身子却不配合,杭秀兰在一旁指挥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