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探长听得一挑眉,“怎么?你偷尸体还有理了,管你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带走,先打二十棍。”
“刘大龙,你别忘了是谁提拔你到总署来的,总署长让我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你敢动我就小心你自己的乌纱帽。”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感情是总署长让他来偷尸体的?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总署长让你来偷尸体的。”旁边有人小声问了一句,老胡居然看着他笑笑,“不错。”
“带走!”
“你们敢!别动我……”眼看手铐就要拷上,老胡开始拼命挣扎,扭身挣脱钳制后抡起旁边的椅子开始打人,却不是边打边退反而迎着人群打去,颇有些找死的意味。
找死?傅薇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明白了什么,正要开口时刘探长已经喊出口,“制住他。”
人群一哄而上,抢凳子的抢凳子,抱腿的抱腿,一番折腾下来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怎么流血了?”
“流血了,流血了,快松开。”人群一哄而散,被围在中间的老胡捂着肚子踉跄半步轰然倒地。
傅薇赶紧上前查看伤口,尖利的柳叶刀几乎连根没入腹部,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淌。她按压着伤口周围再看老胡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你说什么?”她附耳凑过去,“谁杀了你?”
众人只听见一阵嗬嗬声,没一会儿老胡两腿一蹬死了。
刘探长冷眼看向刚才叠罗汉一样围过去的人,一张张脸看过去却见众人神情不一,惋惜惊吓还有事不关己的平静和看热闹。
“你们谁动的手我很快就能查出来,要是不想重罚就现在承认,顶多也就是个追捕不力致人死亡。”他话音落下等了一会儿没人应答,冷冷一笑,“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耍把戏,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大头,把人都带走关起来。”
“是。”大头叫来另外两个人一块把人赶到了旁边的会议室,随后门一锁等候发落。
傅薇叫住他,指了指地上冰冻的尸体,“先别急着审那个,你看看这尸体是谁?”
“这不是刘春兰的男人吗?”说完他倒抽一口凉气,看向傅薇,“事情麻烦了。”
她点点头跟着他来到休息室,“我跟之前就在想这件事,最后有了一个猜想,凶手图谋的并不是刘春兰一家害死了什么人而是谁害死了他们。”
“我说今儿个怎么在苏州街遇见了吴科长,回来就遇上有人偷尸体,真是一环扣一环。”
“你有什么想法?”
刘探长拿起纸笔在桌上边写边画道,“本来只是猜想,这会儿倒是确定了,凶手就是为了引导我们注意到刘春兰一家的犯下的罪孽,进而查明总署长曾经犯下的过错。我们肯定会顺藤摸瓜查清楚总署长都干了什么,加上今日苏州街找人警局偷尸体,不难看出就是他杀了刘春兰一家三口。”
“一封威胁信让他跳了脚,知道凶手将我们的目光引到了刘春兰一家身上,害怕暴露所以提前动手准备先一步杀掉凶手灭口。结果碰上了凶手正好在杀人,三方相遇,放跑了一人。”
“也许逃跑的那个后生看见了他们的脸又或者拿走了什么信物,所以才引得他门都追到了苏州街。凶手在钟楼,总署长的人就在苏州街寻找。”这样也就能解释吴科长那个马屁精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跑到苏州街,被他发现之后又匆忙离开。
现在看来,最无关紧要的那个反而成了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