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瞎子王爷(2 / 2)

就听到里面白棉向夏侯瑾回禀着宫外雍亲王府的布置情况。

各处庭院都准备妥了,殿下随时可去落住。

听雪楼也好了么?这是夏侯瑾的问话,低沉而又充满磁性,懒懒的似刚睡醒。

白棉:是的殿下,奴才去年冬天就试过了。

夏侯瑾:去吧。

嘎吱ashash司徒雪推门走进来,刚好和准备走出去的白棉碰面,白棉冲司徒雪微微低头,算是行礼,司徒雪颔首,却不说话。

咳咳咳夏侯瑾脸色很不好看。

司徒雪慌忙端着汤药走过去给他切脉,感觉他的脉息比之前又弱了一些。

殿下,该吃药了。

夏侯瑾眼神淡淡的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密而长的睫毛微微眨动两下,昨日,你去了哪儿?

司徒雪把汤药捧在手里,拿着调羹一勺一勺喂他吃药,奴婢去太医署给殿下配药去了。

以后没本王允许,哪儿都不许去。他声音并不大,但却带了浓浓的命令。

司徒雪摇动这汤药的调羹猛的停下来,抬头看着他一双盯着别处怒视的眸,良久没有回应。

听到了吗?

呃,听到了!司徒雪慌忙应答着。

咳咳咳夏侯瑾咳的厉害,司徒雪慌忙坐进一些帮他去轻拍后背。

看着他皱着眉头似十分痛苦的样子,后背白色的寝衣又晕染出一片殷红的血色,司徒雪于心不忍,殿下,您的伤势明明都要好了,为何又忽然挣开了?

这是夏侯瑾身上一处最重最深的刀伤。

夏侯瑾泛白的唇角微微抿着,病态的俊容密而长的睫毛微微翕动两下,并没说话。

奴婢帮您换药。司徒雪看他又装哑巴,知他不喜多言,也不再问,放下手里喝了还剩几口的汤碗,走过来帮他换药。

夏侯瑾倒是听话,径自抬起手臂任凭她折腾。

伤口周边结痂,一层层纱布褪下,裹着他身体流淌出来的血迹。

殿下恕罪,奴婢再小心些

夏侯瑾额间一层微微的细汗,只是紧闭着双眸不回应。

司徒雪用最快的速度帮他换好伤药,然后又拿了帕子帮他擦掉额间的汗珠。

后背的伤口都要溃烂了,不痛才怪。

殿下,好些了吗?

夏侯瑾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司徒雪有一种恍惚的错觉,看着他突发光彩的眸是可以看得见的,她故意拿手在他眼前晃动,却发现他依旧眼睛一眨不眨。

错觉总归是错觉,只是这张脸好美,她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已经不舍得错开眼。

那就这样毫不避讳的多看一会儿吧。

司徒雪心里暗暗窃喜着。

夏侯瑾表情故作淡定,内心却在翻滚,那张俏丽的小脸、痴迷的双眸,眉眼间尽是欢喜,看着这样无拘无束、一脸痴醉的她,像极了一个红彤彤可爱的果子,他真的好想咬一口。

殿下ashash

二人安静的对视,忽然被破门而入的白棉打断。

白棉推开门的一瞬间,就已经悔得肠子要断了。

他该先探听下里面的动静再进来,过会儿殿下一定又要罚他去做苦力了,哎!

何事?

夏侯瑾依旧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完全像个瞎子,总之他是看不见,尽管司徒雪的小脸蛋现在变得更红了。

咳咳咳白棉假装轻咳两句,缓解下眼前尴尬的气氛,太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殿下伤势未愈,不便舟车劳顿,而且殿下尚且和那那司徒小姐没有完婚,离开宫里身边也没个照应的人,她老人家不放心。

白棉说了这么多废话,终究归纳为一句就是太后不让夏侯瑾回去雍亲王府去住呗。

司徒雪埋头将汤碗放进盘子里,低头红着一张脸走出去。

白棉眼神不离开司徒雪的身影。

夏侯瑾倚在床背上,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看向白棉,定定的说着,明日走。

白棉愣了愣,是。